“進了我這里。”粗糙的指腹毫不留情的擦過戲子紅的異常的嘴唇,“就別想著再出去。”
他這次就徹底斷了戲子的念想。
許白隨著他搖晃的厲害,但也沒求饒,只是整個人從胸腔里頭發出破碎凄厲的哽咽,一聲接著一聲,烏黑的頭發也蹭在床單上,被汗全打透了。
馮言彰被這些聲音弄的心頭發緊,下意識的不想讓他再發聲,于是伸手就捂住了少年嘴唇。
“呃……”
這回是沒有聲音了,馮大帥得以安安靜靜的享受,在戲子身上涂涂畫畫。
許白是被吃了東西的。
沒吃那小藥丸之前他已經要死了,渾身寒顫,眼前金星亂轉,無法抑制的蜷縮身體,也不算痛苦,只是難以忍耐。
后來有東西被強硬的塞進嘴里,瞬間就化成水,順著喉嚨一股腦往下流,流到哪里,身體就燒到哪里,所有的痛苦都在瞬間消失。
只不過他變的精神飄忽、渾渾噩噩的任由別人擺弄。
窒息的痛苦讓許白提前擺脫了藥物起效期,他已經要厥過去了,拼盡全力只是用舌尖輕輕觸了下馮言彰的掌心。
一陣接一陣的眩暈讓人控制不住的翻起眼白,馮言彰把手放下來就看見戲子身體抽搐,原本紅的厲害的嘴唇此時慘白慘白,脫水的魚一樣痙攣著,從唇角不斷滴出涎水。
馮言彰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扯過被子把許白整個人包住,“叫醫生來!”
醫生沒想到又是這個少年,況且每一次他都病的極重。
馮言彰如同每次那樣皺著眉頭不聽醫生解釋,他臉部線條冷硬,“你只管把他救活!”
醫生給扎了一針。
他能看出這少年是被用了不該用的藥,恐怕就是在強頂著與大帥……
一針下去抽搐稍緩,醫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帥,他的身體底子已經壞了,您……要保他多久?”
這話像晴天霹靂,馮言彰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
可他不肯承認是因為舍不得少年,自顧自把這些都定義成自己的不甘,定義成自己對小貓小狗粗淺的喜愛。
馮大帥為自己失控的情緒罵了一聲,隨口說,“三個月就夠了。”
床上的人年紀還輕,醫生有些不忍,“大帥,如果把他送去更好的醫院,或許——”
醫生被馮大帥冰冷的視線盯住了,他打個哆嗦,連忙閉上嘴。
馮言彰開這個口之后,醫生用的就全都是傷身體的猛藥,目的其實和王平給吃的那顆差不多,也是先維持住表面的平靜。
馮言彰盯著許白的臉,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那張臉無憂無慮的舒展開,露出一副溫順稚嫩的神情。
如果小戲子總能跟今天一樣可愛懂事。
馮大帥回味了一下他的滋味。
那自己似乎也不是不能在剩下的時間里好好待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