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轉身,把合同塞進碎紙機里:看來,可能是真的吵架了哎?
不管怎么樣,陸清淮還是要正常上班的。
只不過第二天中午季寅禮又過來了,還是同樣的話,“陸清淮,我想請你吃個飯。”
事情總是會越傳越離譜,等到第三天的時候陸清淮都要扛不住同事的各種奇怪問題,終于點頭同意了季寅禮的邀請。
但他不想吃飯,他只想跟這位季總說清楚。
季寅禮去看走在身側的青年,這個時候就仿佛跟三年之后重合,一直向往的白月光提前灑在了身上。
“我能叫你小淮嗎?”
季寅禮深深看著青年,由衷的夸贊,“你很有能力,之前參與的項目我都看過了。”
陸清淮眉頭皺起來。
季總還沒意識到其實從一開始這就跟之前有了偏差,許白參與進世界線之后,陸清淮越來越將“白榆”視作小可憐兒,更愿意將他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而前兩天季寅禮剛被陸清淮親眼看見了“強迫少年”這一幕,這會再瀟灑看在陸清淮眼睛里也變味了。
“季總自重。”陸清淮表現的十足冷漠。
午休時間不長,季寅禮帶他去的還是私人餐廳,季總彬彬有禮的把菜單遞到人手上還是沒收獲好臉色,“我不懂這些,也不太餓,季總隨意。”
季寅禮信心十足的點了幾個后來常與陸清淮吃的菜,咳嗽一聲,解釋那天的事,“小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實話,季總的姿態確實放的已經很低了,他的情感波動變大了很多,尤其在面對陸清淮和許白時更加難以控制。
仔仔細細的跟陸清淮說了全部經過,最后還補充,“小淮,白榆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種人。”說起這個,季寅禮的表情就陰沉起來,“他自私自利又有心機,你要離他遠一點。”
陸清淮直勾勾看著他,季寅禮說的信誓旦旦,可他一個剛留學回來的青年才俊,為什么能夠準確的叫出小榆的名字,還說那么多詆毀他的話?
季寅禮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眉頭皺起來,眼神都帶上防備。
“季總。”陸清淮打斷他,“這是我的家事。”
季寅禮突然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這一次重生回來,他見到白榆,見到陸清淮,仿佛都不太受控制,從前那個冷靜自持的自己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會跑個無影無蹤。
季總看清了陸清淮眼里毫不掩飾的反感,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抱歉。”
陸清淮眉頭就沒舒展開,現在更是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您應該給小榆道歉。”
季寅禮冷靜下來,他盯著被端上桌的菜,“嘗嘗?”
“……”陸清淮的神情很古怪,似乎是驚訝,又似乎很疑惑,“這些——”
“我猜你會喜歡。”季寅禮示意他拿起刀叉。
陸清淮開始打量季寅禮,很專注的打量,像是要從他臉上找出些什么似的,半晌才說,“這都是小榆喜歡的。”
他懷疑季寅禮早就盯上少年,并且可能已經暗中調查過。
這里頭的每一道都是許白同他吃西餐時必點的,世界上不可能有這么巧的巧合。
季寅禮的目光一變,手里的刀差點掉下來。
他突然想起,陸清淮跟他說過,“其實我不常吃西餐,只不過小榆喜歡。”
所以小淮說愛吃的,就是蠢貨喜歡的嗎?
季總表情難看,牙縫里硬擠出句,“是嗎……真巧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