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一只小腦袋從旁邊鉆出來,貼著許白發出叫聲。
小動物感知敏銳,貓還小,但也本能的毛發炸開,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高澤銘。
“小橘子!”許白連忙去擼毛茸茸的腦袋,“你怎么那么兇,他……”許白臉紅了一下,“他是你爸爸。”
橘色小貓往許白懷里鉆,高澤銘手指動動,本能的想要把那只貓拽出來。
“澤銘,它是我今天才撿到的,叫小橘子,可乖了,……只是跟你還不熟。”
以前許白就愛跟小貓小狗打交道,也是那種很招小動物喜歡的體質,小區里的流浪貓他一叫就會過來一幫。
可惜自己從前沒看透,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啊,澤銘。”許白往旁邊挪挪身體,將床讓出來一部分,彎起的眼睛里全是溫柔,“已經很晚了,你上來躺一會?”
真惡心。
高澤銘看著許白做出這個動作——這么熟練,不知道給多少個男人做過了吧?在這張床上!
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他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可憐安尋是個純粹的戀愛腦,他得上趕著被虐,虐完還得幫著別人數錢呢。
“小尋。”男友的手摸在自己臉上,比從前要粗糙,“你有沒有被別人碰過?”
青年臉色變了,惶恐又詫異,臉上那點害羞的神色“唰”的退下去,“澤銘……你不相信我?”
高澤銘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最終他只是扯起一個笑,“我得先走了。”
“你要去哪?”許白伸手抓他衣角,這才想起來問,“你怎么找到我的?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高澤銘回過頭來,眼睛里紅光一閃。
青年以為自己眼花,抬手揉了一下,對上的還是雙幽黑瞳孔,“你……”
高澤銘現在能夠非常輕松的掐斷許白的脖子,但他不打算叫許白死的那么痛快,他要叫他一點一點的接受懲罰,一點一點的跟自己一樣被黑暗吞噬。
【高澤銘好感度:1】
六兒:【為什么現在會漲好感度?】
許白:【這個比較復雜,簡單來說可以概括為——臨死前的施舍。跟給死刑犯行刑前吃最后一頓飽飯是同一個道理。】
高澤銘還是走了,甚至都沒給許白一個解釋。
但許白還是很高興,他抿著嘴唇,眼睛盯著窗口微微晃動的窗簾,后來就再也沒有睡著。
六兒還是覺得有問題,【世界線里安尋是戀愛腦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對神秘出現又帶著這么多疑點的“男友”完全不懷疑?】
許白去搶六兒的瓜子,發現是焦糖味的,一邊嗑一邊解釋,【戀愛腦嘛,這個東西是會影響整個人的判斷的。從“以為高澤銘死了”到“高澤銘活著”就像是過山車從低處猛的沖到高處,頭昏腦脹之下是不會想那么多的,而喜悅過去之后,對高澤銘的過度依賴會讓安尋對男友所有不合理的行為自主的進行合理化。】
【也就是說,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跟男朋友見面,怎么跟他永遠在一起。】
許白:【陳黎這么久都沒回來肯定跟他有關,而且他的計劃肯定沒那么簡單。】
他又回到了安尋殼子里,小橘貓拱著他“呼嚕呼嚕”的踩奶,【等吧,刺激的在后邊。】
許白說的很對。
又過了三天,陳黎還沒回來,基地里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了。
哪怕青年不太出門,也能聽到一些。
楊正再來的時候,臉上表情就不太對。
“你跟我說實話,陳大哥他們……他們一直沒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