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確實有能耐。
大家一邊用侮辱性的語言辱罵他,一邊帶著羨慕的目光往他們住的那個方向看。
雖然說這位新老大直言不諱的宣布許白現在是他的玩物,但是也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自從有一次青年出來差點被基地里一位膽大的異能者按在地上輕薄以后,高澤銘就不允許他出門了。
——不用出門是多好的事,末世當中如果有足夠的食物,不出門才最安全。
“你都不知道,想對他動手的那個異能者被直接擰斷了脖子!那血噴的……”
凡是見到那天場景的都忍不住哆嗦,隨后就有人小聲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這位新老大有點奇怪?”
不止一個人這么覺得,但沒人敢說,尤其是在見識到了他的殘酷手段之后。
“哎呀。”旁邊的趕緊瞪他,“話可不能亂說。”
在“黎明”,至少能夠活的更久一些。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人們已經不再像從前一樣每天都望著天空希望得到救援,天空上的紅色越來越重,到了現在,已經不止是晚上,白天的天邊都會浮著赤紅,太陽光也不再溫暖柔和。
空氣中彌漫的是揮之不去的淡淡腥臭味。
……
屋子里很奢侈的放了香薰。
許白聞了聞,是很清淡,甚至有點助眠的味道。
高澤銘跟陳黎不一樣,他已經變成了喪尸,根本不注重這些對于人類來說格外珍貴的物資。
許白這會兒就靠在床角,接連幾天跟高澤銘胡天胡地,現在他滿身紅痕——但高澤銘還是很注意,沒給他弄出傷口。
襯衫在那天就給撕破了,現在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更為寬大的,高澤銘尺碼的薄衛衣。
他四肢蜷縮,像被圈養起來的小貓小狗。
許白:【我小橘子呢!】
六兒:【它沒事。】
說完還給甩了張圖,小橘貓懶洋洋的晃著尾巴趴在石桌子上,看著還胖了。
許白松口氣,繼續做自己的憂郁狀。
高澤銘殺人的時候他看見了,青年從來不知道男友會這樣殘忍,那根同類的脖子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細樹枝,一絲猶豫和費力都沒有,“咔嚓”就擰斷了。
他很愛高澤銘,但是看到他殺害自己的同類……許白本能的感受到恐懼。
這是所有生物的自我防御本能。
高澤銘進來正對上他有些倉皇恐懼的面龐。
怕嗎?怕就對了。
高澤銘剛剛去殺了一波喪尸,他不是為了保護基地,而是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
最近,他明顯感受到基地附近的喪尸行動變得更加敏捷,甚至有一些還有了思維,如果自己不能迅速提升,很有可能就沒辦法再像之前一樣統治這些喪尸。
高澤銘身上帶著一股屬于低級喪尸的、普通人難以忍受的臭氣。
這種味道跟房間里的香薰味混在一起,形成了無法言說的、叫人難以忍受的味道。
許白:【不行了,要吐!攻略目標居然不先洗個澡!】
這可真是冤枉了。
高澤銘見到了一對喪尸,對,就是“一對”,已經分不出面容的喪尸用布條在背上緊緊綁縛著另一個,兩只交疊在一起,很慢很遲緩的墜在隊伍的最后面。
高澤銘將那一隊喪尸全都殺了,一個又一個的從他們的腦袋里將晶核挖出來。
然后他在承擔背負任務的喪尸眼中看到了祈求。
它在求饒,對面前同類的“男人”哀求,發出的吼叫高澤銘聽懂了,“這是我愛人,您不要傷害她,求求您,不要傷害她。”
高澤銘皺起眉頭,他的精神力朝它們探過去,終于發現了異常——背上那一個連一點精神力波動都沒有。
再仔細看,發現那不是喪尸,只是一具已經腐爛風干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