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藥和胃藥全是沖劑,兩個得分開吃。
“中間間隔兩個小時。”醫生的眼睛盯在許白身上,“老大,他現在神志不清,要不要我留下來……”
“滾出去。”高澤銘身上的壓迫氣息鋪天蓋地的罩過去,把醫生震的差點吐血,不敢再肖想什么,屁滾尿流的出去了。
第二天,這位醫生便被更有能力的換掉了。
高澤銘用溫水把沖劑化開,到了許白跟前又忍不住生氣,于是粗魯的捏著人的下巴,硬用杯子打開牙關,將那口藥灌下去。
怎么就這么招男人喜歡呢。
大學的時候就是,現在了還是這樣。
高澤銘粗糙冰涼的手掌托著那張臉,左右看看,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確實很出色,畢竟連自己都曾經為擁有這樣乖巧漂亮的男友而慶幸。
“咳……”
本來許白就是半昏半醒的,被強行灌下液體并不舒服,更何況那藥帶著一股黏糊勁,哪怕吞下去了都好像還殘留在喉嚨里似的。
“……澤銘……”
手指彈動,他下意識的尋找著最親近的人,可在叫出他名字的時候卻抑制不住的顫抖。
許白心里是喜歡高澤銘的,是那種無論他怎么殘酷的對待他,都放不下的喜歡。
但除了喜歡,也漸漸開始恐懼。
第一次看到高澤銘他是純粹的歡喜,可男友對他粗暴至極,恐懼無形之中慢慢積累,身體已經逐漸出現了應激反應,只要高澤銘靠近,就止不住的瑟縮。
心理與身體背道而馳。
“……澤銘……”
為什么?
還能在病中這樣依賴的叫自己的名字?
高澤銘轉過臉去。
……
劉羌恨許白,根本就不是因為他打破了“黎明”的公平。
而是恨為什么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能如此輕易的占有陳黎的愛。
是,劉羌喜歡陳黎。
他只比楊正晚一點進基地,同樣也是被陳黎給救下來的,那時候他異能耗盡,絕望的準備等死,陳黎卻出現了。
本來劉羌就準備這樣陪著陳黎一塊走下去,畢竟末世之中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只要能在陳黎身邊也就夠了。
偏偏出現了一個安尋。
偏偏只是個對基地一點作用都沒有的男人,陳黎竟然還讓他跟自己同住。
一個屋檐下,該發生什么早就發生了吧?
劉羌本身就是個極端的人。在末世爆發時就先把自己偏心的媽媽推出去喂了喪尸,然后是妹妹,因為妹妹的出現奪走了媽媽的愛,既然的不到全部,那就干脆全都毀掉。
跟對待媽媽和妹妹一樣。
把他們都殺掉。
當劉羌碰到跟喪尸走在一起的高澤銘的時候,他竟然沒覺得多害怕,反而是興奮——這個人,這個人一定能幫他除掉陳黎和安尋!
明明一開始計劃都好好的,陳黎也確實沒再回來,但到了安尋這里!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竟然也被狐貍精給迷住了,一開始還能在基地當中看到衣著臟污的青年,后來!后來高澤銘竟然也像陳黎一樣將人弄到自己房間去養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