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傳來喧鬧聲。
許白:【來了嗎?】
六兒:【是來抓高澤銘的,他們都拿著專業儀器。】
高澤銘神情一斂,他的耳力比青年要好得多,已經聽到那群人具體的談話內容。
“你看,儀器轉的很厲害,那個喪尸一定就在這里。”
“房間不多,我們要不要分頭找?”
“不行,他很厲害,我們不能分開,必須要一起行動,裝備都檢查一遍!”
“沒有問題。”
“好,我們跟著儀器走,看起來就是這里——”
越來越近了,近到青年都聽到他們的講話和腳步聲。
“只要抓到那個喪尸,咱們的生活可就好過了,到時候住進最豪華的套房,那還不是吃香喝辣!”
“頭兒!就是這邊!”
高澤銘的目光盯緊了青年,轉頭示意他快躲起來。
可許白卻對著高澤銘笑笑,很慢很慢的湊過來在他臉上吻了下,嘴唇冰涼。
高澤銘意識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青年。
沒抓住,青年的手指像是條白魚,一下子就溜走了。
許白走的很慢,也很吃力,輕輕的打開房門,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別走——
高澤銘直直的伸出手,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可以動了。
……
“你們找誰?”
這一幫人看到了個很伶仃的青年人,臉很漂亮,但沒有血色,于是不知道是誰看了眼瘋狂轉動的儀器指針。
興奮叫道:“就是他!一定是他!大家快上,別讓他跑了!”
許白真的想往前跑,但他體力不行,跑兩步就開始吐血。
硬撐著又往前跑,就不是吐血,而是開始噴血,大量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嘴唇中嘔出來。
身后的人開始追,不光是追,也開始各自使用異能,還有的掏出槍來。
許白根本沒想逃,他只是想叫高澤銘“活著”。
至于為什么?為什么高澤銘曾經那么對他,他卻還是愿意這樣做?
或許就是因為他是個太理想化的人。
安尋跟他媽媽一樣,愛上一個人就要頭破血流至死方休。
世界線里筆墨寥寥,說安尋媽媽明知道爸爸有家族胃癌史,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那個對她極好,她也一見鐘情的男人。
然后有了安尋。
許白:【家族傳統啊。】
他沒嘲諷,只是覺得有點惋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