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遠破天荒給他爸打了個電話,說是想辦場宴會。
隋遠很少主動跟家里聯系,這一回不僅是聯系了,還說想請自己朋友,那隋家當然是樂意的。
隋宏江早就想讓隋遠多接觸接觸公司里的事,所以這一次說是宴會,更應該是商業聯誼,有頭有臉的、想跟隋家攀上關系的都想趁這個機會在隋總、小隋總面前露露臉。
隋遠不想叫許白跟林行勉結婚,既然他能夠影響自己情緒,那不如就該跟自己在一起好了。
有錢、長得帥。
這次就能叫他全部都見識到。
宋輝接到了張邀請函。
原本還以為是張催款的文件,結果一打開里頭“隋宏江”三個字叫他渾身一抖。
隋家的宴會的邀請函,怎么會寄到自己這里?
可是上頭還明確的寫了自家的公司名,倒不可能是寄錯了。
也是個機會,宋輝想,說不定能在這兒拉到點投資,讓自家的公司再多撐一撐。
小少爺目中無人,但隋家還是知道的,宋輝發消息叫他買件禮服準備的時候剛好是大課結束的課間。
“林行勉。”他得意洋洋的舉著手機,屏幕翻轉過來給林行勉看,“這個周末我就要去參加隋家組織的宴會,隋宏江親自給我爸發的邀請函。”
驕傲的像只開了屏向人展示美麗羽毛的公孔雀,“你到時候就當我的司機,雖然你這個身份不配進去,但是在外面看看也算是最大的恩賜了。”
嗡。
手機又震動一下。
“我爸說隋家少爺也會去。”小少爺又露出一貫嘲諷又惡劣的笑,白皙手指摩挲著下巴,“我要結婚也是找那樣的。”
林行勉嘴唇翕動,“小澄,你不是說喜歡隋遠嗎?”
“哼。”
小少爺趾高氣揚的,抱著手臂慢悠悠的往教室去。
林行勉沒課,但許白有,他就得全程跟著旁聽。
許白接到了隋遠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略長的頭發被打理成背頭,身上穿套件深藍西裝,戴的領結,手腕上還戴著只手表。
對鏡拍,又是最容易把人拍矮挫的角度,可隋遠比例好,手隨意一放就像是在什么高級商務會場。
——怎么樣?
許白皺著眉頭,他對名牌的了解只限于那幾個知名度高的,更高端的牌子反而不認識,所以只認出了那支手表。
——我最惡心買假貨的!
之前小少爺家里剛有錢,同學都不知道,宋輝給他買的名牌衣服被好多人指責是假貨高仿,小小年紀話說的難聽的很。從此之后,他就恨上了那些賣高仿的,也同時恨上了用它的人。
隋遠那么窮,肯定是花低價買的假貨!
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還不解氣,干脆撥了電話過去罵。
“你穿的像買保險的是要干嘛啊!還有那個表,我之前覺得你沒錢,沒想過你還這么虛榮,買假貨的人最惡心了,之前給你的那些錢都給我轉回來!窮學生你裝什么!”
氣的臉都發紅了,又想起來自己曾經受到的那些辱罵,恨不得把世界上賣假貨和穿假貨的全都抓進牢里。
“穿假的人,做事情也弄虛作假!”
吼完這一句,用力的給了白墻一腳,接著掛了電話,毫不猶豫的把隋遠的賬號拉黑刪除。
方澈從頭到尾聽的直咧嘴,他不明白,隋遠這樣的找什么樣的不行?干嘛委委屈屈的在一個暴發戶手底下受氣?
林行勉全程都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