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成了一只沒有自由的金絲雀。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小少爺就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了條鏈子。
做的挺精致,但再精致,也跟拴狗的沒什么差別。
隋遠瘋了。
許白渾身痛的難以動作,他躺著喘粗氣,在看到鏈子的瞬間,他的心跳就飆升的厲害,甚至因為過快的心率,整個人手腳和腦袋都是嗡嗡的麻木。
“隋遠!隋遠!!”
許白尖叫,昨天晚上有被好好清理過,但嗓子還是干,床頭的水杯被投擲出去,玻璃碎片在地上到處都是。
隋遠沒去公司,他加緊處理完了所有工作,現在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陪著他的小玫瑰。
那鏈子是早就打好的,隋遠無處發泄的時候,就會拿著它幻想小少爺被這個困在身邊,沒想到現在真的做到了。
鏈子不長,能夠叫許白在床周圍活動。
許白:【這個……我要上廁所怎么辦?】
六兒:【呵呵。】
它快被許白腦子里的黃色廢料淹沒了,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想把他扔進黃色染料里看看誰會先掉色。
隋遠知道許白醒了。
也看到他摔了水杯,于是重新換了新杯子裝了水上樓來。
“小澄。”
看到他的瞬間,許白就將床上的枕頭卯足了力氣往他身上丟!
但枕頭本身就是軟的,再加上小少爺沒力氣,哪怕準頭正好,也只是綿綿的給了隋遠一下,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隋遠的笑容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繞開地上的玻璃碴子湊過來,“嘴巴是不是很干?先喝點水。”
怎么能這樣無動于衷?
把自己像狗一樣拴在這里,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湊過來?
許白狠狠的咬著牙,“你把我放開。”
“乖一點。”隋遠把玻璃杯湊到許白起皮的嘴唇邊,“先喝水。”
“放開我。”許白拼命的拽著鎖鏈,把那條看起來很容易掙斷的鏈子和床頭發出不間斷的碰撞聲。
“放開我!”
隋遠只是看著他,直到小少爺筋疲力竭,才重新把水杯又湊到他唇邊,傾斜杯口讓水潤了潤許白的嘴唇。
“你到底想干什么?”許白開始恐懼,他嘴唇哆嗦,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團任人宰割的肉。
隋遠知道自己有病,但看到小少爺這種倔強掙扎的樣子會讓他覺得興奮,甚至靈感爆發,他想為小少爺寫一部劇本。
就寫一位美人的故事,被囚禁住的,無法掙脫的美人苦苦哀求,而主宰他的人卻無動于衷。
很悲涼、戲劇化的故事。
許白頭發都被汗打濕了,隋遠伸手整理一下,被別過臉去拒絕。
“你不想知道叔叔的情況嗎?”
提到宋家,小少爺就蔫了,哪怕咬牙切齒,還是強迫自己停下了反抗的動作,“……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起來又快哭了。
隋遠的手在許白臉蛋上劃了一下,問,“小澄真的不想跟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