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這么涼?”齊正則牽著他手,“今天不去做飯了,好好休息休息,現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少年搖頭,打著手勢告訴男友。
——我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好好吃飯。
——我等你回來。
齊正則俯下身親親戀人臉頰,這才依依不舍的出門。
少年伸手摸摸自己額頭,到床上躺了一會兒,又起來在衣柜里挑挑揀揀——昨天說好的,周末的時候齊正則要帶他出去好好玩一圈兒,今天已經周五了,行李得快點收拾好。
齊正則工作的時候總是心里發慌,像是有什么壞事要發生,于是時針剛跳到6上,他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來。
這些回憶許白都能看到,正是因為能夠看到,才會在攻略目標面前演出這樣的劇情。
齊正則到家的時候,少年就趴伏在床邊,睡衣被汗水打濕,發絲也都貼在臉上,身邊還有打開的行李箱,看著就是收拾行李到一半,結果難受到昏過去的樣子。
“小樂?”齊正則貼著他耳邊叫,一邊叫一邊慢慢的把他抱起來,兩個人一起到床上去,四肢交纏著貼在一起。
就是現在許白跟江循行的姿勢。
少年恍惚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在病中、在戀人面前,他透露出嬌氣天真的一面,發出低弱可憐的嗚咽咕噥。
盧康這才過來,四下檢查完,給了江循行幾袋沖劑。
“他身體不好,還是喝這個吧,不苦,”
又拿出管藥膏,補充,“您可以看看是不是傷到了。”
世界線里的醫生總是這樣盡職盡責,善解人意。
這房間并不舒服,江循行心中出現了個“將人帶到別的房間”的想法苗頭,隨即又被自己給掐掉了。
星星的照片擺著,黑白的,時刻提醒江循行……屬于他的少年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藥被不太熟練的喂下去。
許白很乖,鼻尖微動聞到沖劑里的藥草氣,就張開嘴,順從的往下吞。
他知道自己病了,恍惚以為是當年那天。
身后抱著自己的是最愛的戀人。
是齊正則的話,許白能完全放松下來。
“苦……”
“親……親親……”
咕噥聲其實夾雜著請求,只不過低啞的聲調并不明顯,要仔仔細細的聽才能分辨出來。
江循行也是突然就捕捉到了某個音調,然后再仔細聽,就都能聽清楚了。
汗水打濕了兩個人的衣服,亂糟糟的纏在一起,許白什么也聽不到,扭著身體抬著頭,期盼著男人像從前一樣,在吃完了藥之后送他個吻。
嘴唇上被抿出水光,江循行盯著慘白燈光下依然明顯的那點水色,眸色黑沉。
他知道許白看的不是自己,更不會對他露出這樣可稱嬌憨的表情,少年只是認錯了人——他把自己認成了齊正則。
【江循行好感度:40】
江總突然有了些微妙的嫉妒,他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
不是已經答應了成為星星的替身嗎?替身也要是干凈的,不該再想著其他人。
許白沒力氣,他轉著頭,想往上挺身貼上男人嘴唇,卻做不到,哆哆嗦嗦的反復試了幾次,又發現男人根本不會配合的湊過來,委屈的用手去掐抓。
沒力氣的手撓癢癢似的并不會讓江循行覺得痛。
可……
齊正則和許白原來是這樣相處的嗎?
江循行“呵”一聲,還以為這少年只會逃避和掉眼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