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維舟許久沒嘗凡俗吃食,也嘗不出好壞,只咬了一顆,剩下的最終都進了許白肚子。
吃完許白抬頭盯著江維舟嘴唇——薄薄兩片沒什么血色。
他的夫君,神色總是淡淡的,眼睛里還有他看不懂的復雜。
許白靠近過來,他胳膊慢慢環上江維舟脖頸,兩人胸膛貼緊胸膛,“有的時候……”
許白柔軟的嘴唇貼過來,兩人吐息交融在一處,他道,“我覺得你好遠啊,可是明明我們已經成了親。”
分明已經貼的很近,可男人仿佛結了冰,用力去捂也不能化開。
許白的嘴唇貼在江維舟唇上,江維舟想要掙扎,卻發現不能將身體挪動分毫,只能任由許白有些許豐潤的唇來回磨蹭。
倆人都不通情事。
許白生澀的很,江維舟也不會主動,山一樣無動于衷的任由許白動作。
許白:【不是,我——】虐文組優秀員工遇到了難題。
【按照正常邏輯,現在應該是攻略目標反客為主,然后我們愉快的來一發吧?】現在的走向過于純情,許白甚至已經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
六兒真誠建議,【你可以主動一點。】
許白喜不自勝,【真的嗎!不算崩人設?】
六兒冷漠:【當然算。】
許白:……
江維舟能感受到跟自己貼的很緊的青年胸膛起伏,他甚至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有什么東西開始不受控制的破土萌芽。
許白整個人還掛在江維舟脖子上,他期待著江維舟說些什么,或者是親親他,但江維舟都沒有,他只是坐著。
至少沒推開自己。
許白仰著頭,江維舟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重量,也看到他張張嘴唇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該喝藥了。”許白彎腰穿好快被蹬掉的靴子,“怎么今日這么久,我去催一催!”
他會跟江維舟說天寒地凍,可自己出去的時候連披風都沒穿,一溜煙兒的跑出門。
江維舟摁著自己脈門,皮肉觸感真實,可脈搏跳動卻虛弱無力,像是只剩下一絲魂魄。
奇怪。
仆從看著許白衣衫單薄,連忙塞了個湯婆子讓他抱好,又催促,“少爺快回屋去,快回屋!藥好了我給端過去!”
許白:【唉,這里每個人都很好,可惜好人總沒有個好下場。】
他沒走,就站在藥爐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煎藥的問題。
什么時候該小火,怎么確定藥熬的剛好,加幾碗水最合適……
最后那碗藥被護的好好的,到江維舟手里時還有些微微的燙。
“喝呀!”
許白洗了手,他跺跺腳驅除寒冷,從油紙包里取出顆糖,對著江維舟笑,“喝完有獎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