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覺得傅賀年莫名其妙。
“……沒來得及……不過已經解決了,而且。”許白甜蜜一笑,“如果不是這一次,我也不會——”
敲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菜品被送進來,依次擺到桌面上。
傅賀年:“吃吧。”
許白的確餓了。
他拿起叉子,吞吞口水,先給傅賀年叉了塊鵝肝。
乖死了,之前怎么沒覺得他這么乖呢?
還會先給人夾東西,果然是喜歡的吧?
……
于野端了杯水過來,看見溫迎還坐在沙發上。
他知道溫迎是在等什么。
“小禾還沒來?”看看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啊。”
溫迎企圖馴化許白,殊不知他自己也慢慢變成了巴普洛夫的狗。
許白總會在固定的時間給他送東西,這種常規被打破,溫迎難免坐立不安。
溫迎不愿意承認自己的焦躁,他點頭,“估計是被什么耽誤了。”
于野不長記性,他有些怕溫迎是一回事兒,但也是真的把溫迎當朋友的,“溫老師。”話說出口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其實我能看出來,你不是對小禾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們別整有的沒的,就不能試試?”
都是單身,有什么不行的?
溫迎抬眼,直勾勾的看向于野。
然后目光移開。
羅韻是溫迎的噩夢,本來以為已經遠遠的逃開了,沒想到又陰魂不散的纏上來。每次看到許白,他就會想起那段可怕的時光。
與許白接觸越多,他就越來越無法控制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的情感。
于野干脆坐到他身邊。
故作深沉的嘆息,“有些事啊就怕錯過。”
手機掏出來,“我幫你給小禾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人在哪里。”
“不用!”
溫迎手抓在于野手機上,“……我自己來。”
于野嘿嘿一笑,麻利的把手機揣進兜里。
溫迎在撥號那里愣了一會,才下定決心似的撥出去。
許白跟傅賀年飯吃的還算和諧,跟之前不一樣,傅賀年完全沒有看手機的意思,反而是耐心的聽著許白說話。
手機響的時候,許白正說的開心。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機,可傅賀年動作更快,直接按在許白手背上,一本正經的開口,“繼續說。”
許白眨眨眼,他用了三分力氣,想把手抽出來,結果失敗了。
大手蓋的很緊,也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
許白能感受到手機的震動停止,電話被自動掛斷。
“傅哥。”許白不太高興,也不明白傅賀年為什么連電話也不叫他接。
“你剛剛說,你的室友怎么了?”傅賀年不為所動,繼續追問許白說到一半的話頭。
溫迎沒想到自己的電話會接不通。
往常許白都是蹲守在手機前,別說電話,消息都是秒回。
溫迎攥著手機,又撥號出去。
許白感覺到手機又開始震動。
“傅哥……”
傅賀年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下頜繃緊,看了看許白帶了哀求的臉蛋兒,終于是把按在許白手背上的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挪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