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躲?】六兒聲音聽起來有些哀怨,【就算躲開了,也根本不影響世界線。】
許白:【這樣更真實嘛,反正也不痛。】
他慢慢的拖著腳步往自己房間去,手抬起來捂在額頭上。
許白:【傷的不重吧?】
六兒:【看著嚇人,傷口不深。】
許白點頭,他對著鏡子看了看傷口,【幫我個忙,需要給溫老師留下一點念想~】
六兒聽著許白的描述,為攻略目標捏了把汗。
許白情緒很差。
雖然額頭上的傷不重,但也出了不少血,連處理都來不及。躺到床上的一瞬間就被濃烈失重感包裹,手腳失力,昏沉的閉上眼睛。
傅賀年很生氣,不光是氣許白的態度,更是氣自己。
怎么就那么輕易的相信了別人說的“喜歡”?
是啊,人家陳少爺從頭到尾都只叫過傅哥,一點兒破格的事情都沒做,反而是自己自作多情,表白了兩次,一次比一次更像個笑話!
所以助理過來說——“傅總,和陳家上次談的那個項目需要一些支持”的時候,傅賀年看也沒看,直接了當的回。
“這項目直接取消。”
助理嘴角一抽,懷疑自己聽錯了,“傅總,您剛才說——”
“和陳家的項目合作。”傅賀年把鋼筆扔在桌上,“取消。”
公司里傅賀年說了算。助理出去之后,傅賀年坐立難安,兩根手指捻著,突然很想抽支煙。
……
“老公別生氣了。”羅韻撫著陳父胸口,“陳禾這孩子向來不太聽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怪我,是我沒教好他。”
陳父閉著眼喘氣,喘了幾下又問,“去看看他怎么樣了。我沒控制住力氣砸破了他的頭,別再真出什么事兒。”
真死了才好呢。
羅韻咬著牙想,省得還要想個萬全的理由才能把真正的孩子給接回來。
“放心,他沒事,就那一下,能有多大事兒啊,你好好歇著,不要理他。”
許白把手機關了靜音。
他半夜醒過來,自己用棉簽沾著酒精擦了傷口,縮在衛生間小聲哭了一場,行尸走肉似的又重新倒在沾了血跡的枕頭上。
夜色。
燈光閃爍交錯,傅總面前亂七八糟堆了不少空酒杯。
馬川對傅賀年無可奈何。
“傅哥,你別喝了,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可,借酒消愁也沒用啊。”
傅賀年的情緒繃到極致——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覺得自己已經愛的無可救藥。
得到了就又會換一副嘴臉了。
“……馬川。”傅賀年脫了外套,手臂上肌肉線條流暢,帥的人不敢直視,頭發被隨手捋上去,深邃五官在晃動的燈光下更加清晰,“你有很多情人?”
馬川呵呵一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傅賀年看著還清醒,馬川不敢攔著不讓他喝,身后的小弟也都面面相覷,沒人敢多說什么。
“……給陳禾打電話。”傅賀年擰不過心里那股勁兒,咬牙對著馬川重復,“給陳禾打電話!”
馬川撥號過去,兩次都是無人接聽。
這回不用傅賀年再說了,他干脆利落的聯系了陳父。
羅韻看著陳父接了電話,愁容慘淡的臉上突然就放了晴,連連點頭一連串的答應,接著就站起來往外走。
“怎么了?”羅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