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別人介紹的,大山里的窮小孩,能在陳家長大,已經是福氣了。媽媽一直怕你有負罪感,所以……”
“所以我還要感激涕零嗎!”
許白:【這道具也忒貴了!】
為了叫效果最好,許白咬牙用了個掩藏腳步聲的道具,因而哪怕他已經上樓來靜靜站在羅韻身后,他們也都沒有察覺。
直到他出聲質問。
六兒:【之前讓我幫你準備的日記,已經被溫迎發現了。
許白:【比心。】
“小禾!”溫迎豁然站起,喉結滾動,他想解釋,卻發現已經沒什么話好說。
“我一直想不明白。”
許白想笑,又想哭,似哭似笑的臉頰都在顫抖,“為什么呀,為什么你不肯看我一眼,為什么你不肯抱我不肯愛我!”
“就算我不是你的孩子!”許白聲音不由自主的尖利,他攥緊拳頭,幾乎是聲嘶力竭的質問,“可是我喊了你這么多年媽媽!這一切跟我有什么關系!這一切憑什么要報復到我身上!憑什么是我,憑什么!”
一個從小就不被愛的孩子活的很艱難,他嘗試了許許多多的方法,希望有人能夠愛他,他一次一次在痛苦的漩渦中企圖完成自救。
面對許白,羅韻顯得冷漠沉著,“做人不要太貪心,你吃穿用,哪個不是陳家給的?”
哦,原來羅韻是這樣想的。
原來真的一絲愧疚都沒有。
許白胸口像是被插了把利劍,這劍穿心而過,從破口處灌進來的風冰涼刺骨。
青年臉上有瞬間空白。
嘴巴開合又閉上,一切場景都開始模糊閃爍。
溫迎的臉在許白面前放大,他似乎是在叫著什么。
可是許白聽不清,他只能看到溫迎嘴唇在動,神色焦急。
許白茫然:“……你說什么?”
溫迎摟著許白,他不斷的撫摸著青年脊背,試圖用這樣的肢體接觸給人一些安慰。
耳邊嗡鳴聲漸弱,許白聽見了溫迎的話。
溫迎一直在說,“沒事的,小禾,你還有我。”
……還有你?
許白眼珠轉動,最終盯在了滿臉震驚的羅韻臉上。
羅韻沒想到他倆認識,甚至關系看起來還算不錯。
濃烈炙熱的火焰燒起來,許白伸手抓住了溫迎的衣領,他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弄臟溫迎,把羅韻最在乎的毀給她看!
細白脖頸揚起,沒剩下多少血色的唇瓣張開,許白惡狠狠的咬上溫迎嘴唇,甚至一條腿都往溫迎腰上纏。
溫迎瞳孔一縮。
【溫迎好感度:80】
手下意識摟的更緊,青年根本不是親吻,是小獸一樣撕咬,嘴唇被咬出血,舌頭也在牙齒上磕的生疼。
太荒唐了。
羅韻被眼前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她的親生兒子跟替代品吻在一起,難解難分的甚至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陳禾!”羅韻尖叫著去撕扯兩人,“你惡不惡心!惡不惡心!!”
許白滿嘴都是血腥氣,血絲順著下巴往下滴。
溫迎摟著他不撒手,避開羅韻毫無章法的攻擊。
同時也看見了一雙眼睛,里面全是淚水、怨恨,還有藏在劍拔弩張當中的模糊快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