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其實挺舒服,許白也不用顧忌人設,吃吃喝喝的嘎嘎樂著刷劇,【你看這個配角,太好笑了吧!】
六兒:【你不著急?】
許白咔嚓咔嚓吃著薯片,【等等吧,有人比我更急。】
許白再也沒有回來,陳父被針對的厲害,大項目黃了好幾個。
之前他趾高氣揚的,說“我兒子跟小傅總在談戀愛”,引得眾人明里暗里的恭維,現在就都笑話一樣。所謂的老朋友在陳父求到頭上時哈哈笑,“哎呦陳總,你應該去找找小傅總,他能不幫自己老丈人嗎!”
陳父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誰不知道這些項目干不下去都跟傅家明里暗里撤資有關,一個一個都是過河拆橋的小人!
陳父到家的時候臉色鐵青,羅韻勉強露出個笑,“回來了?”
陳父連看都不想看到她,商人的算盤全黃了,自然也不愿意再容忍這個欺騙自己的女人。
“我找到了咱們的孩子。”
羅韻不愿意放棄陳父,她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青春不在,已經沒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只有跟著這個男人,她才能衣食無憂。
“老公。”羅韻聲音軟下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陳父冷冷看她,“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
角色逆轉,當初羅韻幸災樂禍的看著許白被斥責呵罵,現在被責怪的人變成了她。
羅韻是個被養廢了的金絲雀,她什么都不會,卻染了一身奢靡的壞毛病,卡被停掉,保姆辭退對她來說就是不能接受的羞辱。
最窮困潦倒的時候,羅韻都是要吃三個菜的。
可是現在明明住在大房子里,卻要過跟從前一樣緊巴巴的生活。
這該怪誰呢?當然是怪那個野孩子,如果不是他不聽話,自己一定還是那個闊綽的富太太。
羅韻咬著牙,目光中透出狠意,目光盯住自己手腕上那碧綠通透的鐲子。
……
溫迎的電話許白不接。
信息接連發過來,都是問他在哪,為什么連學校也沒去?
許白盯著消息看了好半天,心里酸酸的。
他知道自己應該憤怒怨恨,但是沒辦法啊,那個人是溫迎。
人總會對第一個喜歡的人上很多很多濾鏡,哪怕他傷害了自己,心底還是會把他跟別人區分開。
——別再給我發消息了!
許白噼里啪啦打字,接著又發了一條。
——你很煩。
能回這樣的語句,就說明沒太大問題,溫迎悄悄松口氣。
他這兩天一直在校門口等青年,等來等去也沒等到人,反而遇上了那個曾經跟許白一起去小吃街的男生。
溫迎去問劉爍知不知道許白現在在哪兒,劉爍愣了愣,上下打量溫迎,“你是?”
“我是他哥哥。”
溫迎看著就不像會說謊的人,劉爍猶豫一下,“他不在學校,好像是去外面住了。”
溫迎:“你知不道他具體的位置?”
劉爍搖頭,用手機給他看了個定位,“應該就是在這附近,再具體的我不知道。”
溫迎道了謝。
按理來說到這個時候他應該尊重許白的選擇,可總覺得心里擔憂更重,要出什么事兒似的心里沉沉墜著,怎么都不安穩。
那定位周圍住宅區不多,零散幾個,溫迎一只手扶在方向盤上,又想起許白那查不出原因的病,猛的抬手捶了一下。
許白躺在床上。
他認床,頭腦已經昏沉,但在陌生的新環境里仍然睡不熟。
輕微的聲音在黑暗里也會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