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就趴在二樓圍桿上往下看,看著提前退出的那三位走出去,剩下的六個人每人手里都拿著張卡片。
許白好奇:【他們還有任務嗎?】
六兒也跟著看,【畢竟那么多獎勵呢。】
許白一個一個看過去,最終目光定住不動了。
黑色鴨舌帽遮擋住整張臉,沖鋒衣休閑褲,是個惹人注意又不引人注目的矛盾男人。
他摸摸下巴,饒有所思:真奇怪,按理來說挑戰者當中有這樣一個人,自己應該第一時間就能注意到才對。
短發女人沒退出,她看著手里的卡片,嘴唇都要咬出血。
“這都tm的是去送死啊!”手機靜靜立在支架上,盡職盡責的直播著發生的一切。
瘦小男人率先把卡片翻過來朝向其他人,“我這張是12點去對著鏡子梳頭。”
“這完全是沖著整死我們來的啊,簽合同的時候根本沒說有這一遭!”
短發女人沒說話,她默默的把卡片正面對準了大家。
到地下一層房間睡一晚。
剩下的人都缺錢,很缺錢,他們一邊咒罵,一邊盤算著最多能拿到多少錢。
“……我。”女人吞吞口水,她實在害怕,也開始后悔因為逞強而沒選擇退出,“我這張卡,獎金應該是最高的,有沒有人,想跟我換一下?”
沒人開口。
彈幕瘋狂滾動。
許白托著腮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由罵來罵去到噤若寒蟬,手指一動,就有鬼魂明白了他的意思,透明身體撞在巨大繁復、布滿灰塵的吊燈上。
嘩嘩。
灰塵混合著蛛網,憑空搖晃的吊燈讓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一只手伸過來,抽走了短發女人手里的卡片。
“我跟你換。”
短暫抬頭的瞬間,許白看清了男人小半張臉,英俊又帶點蒼白,嘴唇很薄,眉眼很快又藏進陰影里。
“……”
進別墅前他們挨個兒做過自我介紹,女人想了想,靠近鴨舌帽,許白聽見她說。
“謝謝你,陳最。”
謝謝你。
……陳最。
陳最……
六兒在許白意識里,它盯著那道已經在震顫的鎖,放了一點精神撫慰劑出來。
鬼氣不受控制的亂竄,不止是吊燈,沒有固定死的桌椅也同樣開始顫抖移位,受他的影響,鬼魂隱約有現身的跡象,“挑戰者”驚慌失措的看著這一切。
“真,真的有東西!”
“你們看頭頂上,那,那是什么!”
六兒給許白塞了顆強力薄荷糖。
六兒:【a級世界!升職加薪!快穿局守則!你冷靜點啊!】
薄荷的辛辣如同重型炸彈,轟的燃遍全身。
陳最抬頭,似乎是不經意間看了眼二樓圍桿。
許白看清了男人的臉。
許白:【是他,對嗎?】
【陳最好感度:30】
許白嚼碎薄荷糖:【我決定了,就要他的身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