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許白閉著眼眉頭微蹙,手伸出來在虛空胡亂推搡幾下,喃喃,“忙你的去吧。”
嗑噠。
門被關上了。
許白慢慢推開被子,他從床上坐起來,把略長的頭發往后捋了捋。
周末。
哥又出門了。
許白難以釋懷。
他趿拉上拖鞋,打開冰箱看到了里面用油紙和保鮮膜裹的整整齊齊的三明治,甚至旁邊還有兩道他平常愛吃的小炒。
陳最之前不怎么會做飯——畢竟是男孩,蔬菜丟進鍋里煮一煮熟了就能吃,再不濟直接去餐館吃,或者外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直到許白跟他一起吃外賣病了一次。
半夜就燒起來,接連吐了好幾次,臉色蒼白渾身無力,把陳最嚇壞了,他摟著少年滾燙的身體,順著單薄脊背哄著人喝下退燒藥的時候,就決定要自己去買新鮮食材學著做飯了。
現在雖然偶爾也會吃外賣。
——但那家燒烤是實地探過的,后廚干凈整潔,價格是貴了些,但都是真材實料的好東西。
……
“陳哥,你這藏的也太好了,萬一嫂子真生氣怎么辦?還有小瑤,昨天不該突然跟陳哥說話的,人家正打電話呢——”
“哎呦,你啰啰嗦嗦的!趕緊干活行不行!”
被指名的短發女生仔仔細細檢查地上花瓣灑的夠不夠均勻,又伸手推了下很久之前就定制好的亞克力板,板子上的兩個小人兒和白貓特地做成了凸出來的立體,可愛到不行。
“差不多了,陳哥你再檢查一遍,沒問題我們就都撤了,花應該馬上也都能送到。”
“行。”陳最點頭,他環視一圈,突然就開始緊張,“結束之后請你們吃大餐。”
來幫忙的幾人勾肩搭背的,臨走前還給陳最比劃了“加油”的手勢。
許白接到了陳最的電話。
“是我……嗯,吃飯了沒有?”
“我給你發了個地址,看到沒有?過來找哥一趟,有話跟你說。”不過陳最也擔憂許白想太多,連忙又叮囑,“打車過來,算了……我幫你打吧,車牌尾號也發過去了,衣服穿好,聽到沒有?”
怎么這么突然?
許白開了免提,去看陳最發過來的位置,很陌生,似乎是家還算有名氣的民宿。
這是什么意思?
混亂的猜測占據了缺乏睡眠的腦海,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都是不太清醒的。
這種“不清醒”持續到他在前臺指引下敲開陳最為他準備的那扇門。
陳最很少穿西裝。
他穿西裝很帥,帥的像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
許白睜大眼:……
面前的景象跟他想象的每一個都不一樣。
“你怎么不告訴我!”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以為,以為……”
許白呼吸凝滯,淚水滂沱而下,他一只手小心的撫摸著戒指,陳最半跪下來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這種事情。”
一只溫柔的手幫他擦著源源不斷涌出來的眼淚,“怎么能提前說呢。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小白受委屈了。”
“你還沒回答我,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許白:“廢,廢話。”
驟然大哭讓他止不住的哽咽,“我當然,當然愿意跟陳最這個大笨蛋在一起。”
當然愿意。
怎么會不愿意呢。
陳最低下頭,他終于吻住了面前人。
滿地花瓣彩紙,空氣中漂浮著花香,大束玫瑰被安穩放置,許白勾住陳最手掌。
兩人不再開口,只是與對方十指緊緊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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