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滿心的小歡喜:“彥哥,那你休養的這段時間,需要我過來幫你嗎?”他故意這么問的,顧彥在生活上從來沒讓他幫過什么。
果然——
“不用,你最近也休息吧。”
張興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謝謝彥哥!”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車速慢下來,記者一窩蜂的涌過來,攝像機的閃光燈頻頻在閃,好在車窗有窗簾,因為車子不是純靜止狀態,記者也不敢堵在車頭拍。
隨著車子駛進小區,門口兩個保安出來了——
“快走快走,別在這擋著大門了!”
記者逮不到顧彥,就對著保安一對狂拍:“請問,顧彥是什么時候住進這個小區的?”
兩個保安的眼都快被閃瞎了:“不知道不知道!”
記者問不停:“那他住在哪一棟啊?”
這就是白癡問題。
另外一個記者更離譜:“那他是自己住嗎,你有看見他帶過女人或者男人回來嗎?”
保安都被這問題逗笑了:“你問我啊?我還想問你呢!”
記者:“……”
周香允夫婦倆把顧彥送到樓下就走了,臨走前,顧彥又提醒了一句:“你們大后天來的時候別忘了帶禮物來。”
說的好像是要聘禮似的,江希月拽了拽他身后的衣服。
周香允笑道:“這還要你提醒,我心里有數。”
到了電梯門口,顧彥突然想起來,他看著電梯門的視線緩緩移到江希月的臉上:“到時候我怎么跟你父母說我有兩個爸爸?”
江希月哼哼:“不知道,你自己琢磨吧。”
顧彥眼瞅著她好像不高興:“怎么了?”
江希月扁著嘴:“在醫院的時候,我就沒好意思說你,剛剛你還提。”
顧彥懵了一下:“我提什么了?”臉一轉,他就失憶了似的。
江希月跺腳:“你說帶禮物的事!”
帶禮物啊!
顧彥眨了眨眼,就很迷惑:“那不是應該的嗎?”
江希月眉頭擰著:“可你那么說,就好像我伸手問你要似的,”她咕噥一句:“再說了,你第一次上門的時候,不也空手來的嗎?”
顧彥突然仰起頭:“說的也是啊……”
所以,等下他得打個電話。
驀地,顧彥話鋒一轉:“等下,我裝得疼一點,你配合一下。”
江希月沒懂:“你裝疼干嘛?”
顧彥給了她一個小眼神:“你都說了這幾天會照顧我的。”
江希月反應慢半拍:“你是讓我晚上也去啊?”
顧彥下巴一抬:“萬一我晚上睡覺壓到這只胳膊了怎么辦?”還有:“我就一只手了,牙膏也不能擠,臉也不能洗。”他就差說上衛生間也不方便了。
江希月心思淺,還真就認真地想了想:“也對哦。”
所以這和半癱瘓也沒太大區別誒……
可是……
她犯愁:“那萬一他們不同意呢?”
顧彥眼睛落在他的左胳膊上:“我都這樣了,他們有什么不放心的?”
等兩人上了二樓,進了門,顧彥拿出了他畢生的演技——
他坐下的時候“嘶”了一聲,眉心擰起。
他低頭喝了一口蘇湘雨熬了三個小時的參湯的時候,又“嘶”了一聲,眉心的褶皺又多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