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月捂著肚子,慢慢把笑壓回去。
等她把顧彥“扶”到五樓,就笑不出來了。
雖說顧彥一只胳膊吊著,但井不影響他壓制江希月。
江希月被他抵在門后,顧彥捏著她的下巴,把她剛剛笑得合不攏的小嘴堵得嚴嚴實實。
因為他肩關節復位沒幾個小時,江希月也不敢大幅度地反抗他,就只能仰著頭由著他親。
直到顧彥把自己親出了火……
火點燃了,又瀉不了。
就很憋屈。
他一張臉寫了一個大大的“喪”字,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很重,也很亂。
“月亮,你晚上能不回去嗎?”
江希月打不了這個包票,就哄著他:“我把你哄睡著再走。”
顧彥耳朵尖紅著:“那我要是一直睡不著呢?”
江希月想了想:“那我就給你講鬼故事。”
一句話,把顧彥逗笑了:“那你更別想回去了。”
不過今晚,他可以放她走,他退了一步:“那明晚你得陪我!”
江希月兩只眸子在轉:“陪你做什么呀?”
他現在倒是想做什么,可又能做什么?
一只胳膊吊著,等于是費了,連抱著她都只能一只——
他眼皮一掀,腰突然直起來,他臉上有了神采,“明晚告訴你。”
還裝神秘!
江希月拿食指戳了下他的肚子:“要不要我給你刷牙洗臉啊?”
帶著剛剛的小心思,顧彥也不焉著了,他牽著她去了衛生間,其實一只手也是可以刷牙洗臉的,但他不,他過足了被她照顧的癮,全程不動,任她擺弄。
都洗完臉了,他卻說要洗澡。
胳膊被固定住,那固定帶碰水就濕了,怎么能洗澡。
江希月當然不會答應,他卻偏要,還說絕對不會讓那只胳膊碰到水。
就很執拗,可他執拗,江希月更執拗:“不行,你再忍兩天,醫生都說了,這固定帶就算臨時拆也要等一周以后,你再忍忍。”
顧彥不想忍,擰巴著一張臉說:“我想洗。”可憐巴巴的表情就跟個孩子似的。他還故意撓了撓后腦勺:“頭發也癢..”
可重點是:要怎么洗?
江希月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后扭頭看了眼衛生間一圈,最后她指著外面:“要不你躺沙發上,我給你洗?”她說的是洗頭。
顧彥也想了想,不過他想的不是洗頭,而是洗完頭,他要借個什么樣的理由給自己洗澡。
江希月見他不說話,故意裝得沒耐心:“要不要我幫你洗,不要的話我就回去了。”
顧彥一聽她說要回去,立馬的:“洗!洗!”
江希月拿了個盆,等了大半盆的溫水,端去了外面。
就像理發店洗頭發的姿勢,顧彥平躺在沙發上,把頭懸空了一些到沙發尾,江希月一手托著他的頭,一邊用毛巾浸濕了水淋到他的頭發上:“水溫行嗎?”
他說行,然后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他怕她手累,便就了□□分的力,脖頸那兒因為收力,有青筋若隱若現的。
“月亮,”他輕輕喚她。
“嗯?”江希月洗得很認真,給他的頭發上揉出了很多的小泡泡。
“以后等你老了,我也這么給你洗。”他把未來憧憬得特別美好,連老年生活都想得很浪漫。
江希月抿著嘴笑:“等我老了,你不也老了嗎?”
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