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停下手中的刻刀,看向他驚訝道:“你竟然相信一個妓女?”
慧虛皺眉道:“自從我把她從奴隸市場買回來都三年了,沒有感情也有恩情,為什么不能相信?”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秦長風心里暗嘆了一聲,隨之說道:“有一句話你沒聽說過嗎?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慧虛默然,但眼神卻告訴秦長風,他對這句話仍然不以為然。
“這兩天把你大老婆送到城外安全的地方去吧,她是一個好女人”,秦長風莫名其妙的說了這樣一句,然后意味深長的一笑。
慧虛聞言驚疑了許久,最后行禮后告辭離開,出了青樓后匆匆往家里的方向趕去。
但在他走上臺階時,秦長風卻又突然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過半個月后和綺紅談談,讓她幫忙殺死鹿杖客,如果她成了,要求任她提。”
慧虛聽了輕輕點頭,但沒有再問秦長風為什么,就像他發現秦長風晚上經常悄悄潛入汝陽王府卻并沒有告訴他一樣,很多事,他不應該知道。
又過了大半個月,鹿杖客這一日又來萬花樓找綺紅,這時鹿杖客和綺紅交合的第幾次秦長風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止九次了,因為有時候這老小子會做一夜三次,甚至四五次郎。
這一晚萬花樓的客人不多,因為很多姑娘都身體抱恙不接客。
當二樓綺紅房間里的窗臺上,火燭照耀的影子中變幻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后,早已等候在庭院大樹下多時的慧虛立刻一拍手掌,驚笑道:“成了!”
“成了么?”
秦長風帶著他大步上樓,隨之砰的一聲推開房門,然而走進去后才發現,里面并不是一個妓女殺死了一個老東西的畫面,而是一個恩客抱著一個頭牌,一副情意濃濃的樣子。
“我說過婊子無情,你現在信了吧?”秦長風扭頭看向身旁的慧虛說道,而后者正憤怒的看著那位綺紅姑娘。
綺紅姑娘則朝他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然后嬌笑道:“老板,實在對不住了,這位爺答應會把我介紹給汝陽王府的小王爺,哪怕是給他做個玩物,也比跟著您強不是?”
慧虛的臉色瞬間慘白,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失敗,原以為自己在短短一年時間就建立起這座青樓已經多么了不起了,到現在才發現竟然連一個妓女都玩不過。
“和尚,我這兩年沒找到你,本以為你已經躲起來不敢現身了,哪想到你還敢自己送上門來,竟然想出指使女人在床上殺我這樣下作的法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三天前她就跟我坦明了一切,我為了等你現身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呢。”這時,鹿杖客也滿面譏諷之意,哈哈大笑的著朝秦長風說道。
“這叫做作天作孽尤可避,自作孽不可活!這次可沒有張三豐來就你了,今日你插翅難逃!”
身后傳來說話聲的同時,又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一個自然是鶴筆翁,另一個卻是布巾蒙著臉的頭陀,將門口給堵死。
這樣一來,秦長風現在的處境倒真像是被甕中捉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