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傲天抓回來了,另一個逃走已死。”
在秦長風剛好將新技能的所有屬性看完的時候,東守和斷浪等人押著面如死灰的傲天從山腰回來。
他也不想想,以而今的局勢,他能逃到哪里,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徒兒,你還有什么遺言?”秦長風看著跪在面前的傲天,摘下黃泉面具,宛若佛陀拈花一笑。
“弟子……弟子知道錯了,求師尊饒我這一次!”
“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弟子保證以后做牛做馬侍奉師父!”
“求您了,師父……”
傲天搗頭如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所謂螻蟻尚且偷生,他不想死也在情理之中。
秦長風看著他這副窩囊的模樣,心中搖頭,想他也算英明一世,到頭來卻會有這么一個不成器的徒弟,他要是直接認罪求死,秦長風興許還會高看他一眼。
“哎,畢竟師徒一場,為師也不是不念舊情的人……”
秦長風剛剛開口,傲天就從中聽到了生機,霍然抬起頭來,驚喜萬分道:“師父是饒恕弟子了?”
秦長風臉上笑意溫和如玉,“饒你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師徒一場,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變成現在這樣,也有為師的不教之過。這樣吧,為師給你吹一首為師家鄉的教子曲,你若能全部聽完,為師便既往不咎,你還是六扇門的餓鬼道,如何?”
快要溺死的人連一根稻草都不會放過,何況傲天現在看到的希望貌似要比稻草粗得多,于是他喜形于色,連連磕頭笑道:“弟子自然愿意,師父請開始吧,弟子一定用心聆聽教誨。”
這時,秦長風又看向那個帝釋天帶來的,并沒有逃跑,且在秦長風學習技能時也一直靜靜旁觀的女子,笑問道:“你為什么不跑?”
女子容貌姣好,淡淡回道:“明知跑不掉為什么要跑。”
“那就是準備好死了咯?”
駱仙么?秦長風似乎猜到了這女子的身份,但并沒有求證。
“如果非死不可那也是命該如此。”
“巾幗不讓須眉啊,倒是比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要有志氣得多。看在你這份膽識的份上,我也給你一個一樣的機會,聽完全曲便可不死,怎樣?”
女子眼中終于閃過波動,“尊上說話當真?”
“我有必要騙你?”
“看你的樣子是答應了,是生是死……你們可聽仔細了。”
話音落下,秦長風徑直取出一支竹笛來,這笛子并非什么寶物,而是在天下第一世界時飄絮親手制作并送給他的。
在東瀛那幾年,秦長風教飄絮武功之余,她也會教秦長風吹笛子,所以秦長風雖然稱不上什么大家,但在這一道的技藝至少要比棋藝高出五六個檔次,怎么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了。
須臾,等傲天準備好后,秦長風深吸了一口氣,而后一串極其古怪的聲音,就從笛子音孔中傳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