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風心中暗自一笑，表面卻低嘆一聲，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起身，看向小黑兔，兄長一般撫摸她微卷的金色秀發，道：“如果我告訴你現在的念陽梟并殺你哥哥空志明的那個，而是……”
他把易界、元界以及念陽梟身份的真相和盤托出，想看看能否讓她放棄仇恨。
但結果自然不可能這么簡單，空靈慧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也就是說元界和易界的念陽梟已經互換，但兩個世界的人命運與共，只要現在這個念陽梟出了事，另外一個也會隨之去死？”
有一點其實很明顯——元界的念陽梟雖然穿越過來了，但易界那個也不可能就真的死在了海底，因為在這個特殊的幻想世界，正反兩面的兩個人，沒有一個是能獨活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兩個人互換了，各自去了對方的世界。
而空靈慧卻并非什么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不傷及無辜的正人君子，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這一點倒是和秦長風有點像。
于是，秦長風為了贏下與佛皇賭局的第一次嘗試算是會徹底失敗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反其道而行之了……”
秦長風對空靈慧攤開左右手，上面分別有一枚散發神秘莫測氣息的光符。
左手暗黑，是鮮血凝結后的顏色，暴戾而邪詭。
右手蒼藍，是精神的純潔光芒，光明且宏正。
“選一個吧，無論是哪一個都能讓你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到時候復興五元堂易如反掌，就是取代鴻門，成為這片大陸的主人也不是難事。”
在這易界中，他們現在所處的大陸為鴻門大陸，三大幫派之上還有如世界政府一樣的權威機構，便是鴻門，六十年前由一滴水所創建，現在有佛羅執掌。在鴻門面前，什么三大幫派都不過是圈養的家犬而已，高興了賞一根骨頭，不高興了一切都可以隨時收回。
空靈慧不缺心機和手段，唯一缺的就是力量，雖然也有幾個不錯的手下，但都算不上絕頂，而她自身手無縛雞之力也是最致命的弱點，在這樣一個殺人如草芥的江湖，僅憑計謀終究難以服眾。
而秦長風給她的這兩樣東西，便是血劫之印和精神之海的一道本源，如同血脈之力，只要入體就能開啟相應的進化之路只不過，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駕馭的，一旦接受心情必然會被影響，因此這時候的選擇，可以說將決定她將來的人生。
她若選擇精神之海，便能修身明神，漸漸明悟修行的好處與玄妙，從而期望大道，不再執著于紅塵，只需秦長風再輕輕推一把，真正踏上仙途都不是不可能。
那時，雖未必能脫離這個虛幻世界，成為真實存在，但總還是有一線可能。畢竟即便秦長風不帶她走，仙國的接引者神出鬼沒，難保就不會認為她是一枚合格的種子。
但若是選了血劫之印，那就是在陰暗的路上一路到底，再也無法回頭了。
很多曾經以不光彩手段崛起的人在功成名就之后想要洗白，卻發現終究不過是一廂情愿的白日夢，即便別人不揭發，一遇到難過的坎時，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就會自然而然地用處來。
“有什么區別嗎？”
“左邊的可以讓你立刻擁有凌駕于凡人之上的力量，而右邊的卻需要經過漫長的修煉才能逐漸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