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本身是一個博學的人,自然認得這字,上面總共有一十六個字,為:“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暗器之王?可笑!”何恒看了看著匣子,嘴角撇了撇,似是對此話十分不屑。
這種暗器,在大天世界最多算得上不錯的凡兵利器罷了,遠遠算不得什么高級貨,在某些大家族里,也就是給小孩子的玩具罷了。
所謂的暗器之王,說的好聽,其實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在這個世界,也對付不了真正的高手。
無論任何暗器,在催發的時候,必然會有殺機涌向,而只要露出一線殺機,對于何恒之類的高手而言,其就仿佛黑暗中的火光般耀眼。
甚至,早在這個殺手來到何恒方圓百丈之時,何恒就感覺到了他的殺氣,對付他這等高手,什么暗器都不會管用的,除非是法器級別的神兵。
在大天世界,有的強者可以把自身對天地的感悟,化為一道道符纂,刻入器物之中,形成種種陣法禁制,勾連天地之力,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
這種被銘刻了禁制的器物,就叫做法器。
而法器中,只要銘刻了關于隱秘氣息的陣法禁制,就可以屏蔽強者的六感,掩蓋自身天機,從而成為可怕的暗器,那種暗器才是真正的可以誅殺仙神之物。
至于暴雨梨花針,這等即使在凡器之中也算不得頂尖的東西,居然也敢自稱暗器之王,真是可笑!
何恒隨意把那匣子一扔,目光深深的看了看柳無眉那個屋子。
那里燈已熄了,這夫妻像是已睡著。
何恒默默走回他的房間,那里的燈已然燃盡。
……
第二天清晨,何恒早早的起來,這時天雖還沒有亮,但遠處已有雞啼。
他輕輕敲了敲柳無眉他們的房門,李玉函已燃起燈,開了門,披著衣服走出來,面上雖有些驚奇之色,卻還是帶著笑道:“白兄起來得倒真早。“
何恒笑了笑:“哪里是早,我昨天晚上可是一夜沒睡。”
李玉函面色有些驚異,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何恒擺了擺手:“倒也沒有什么,左右不過一個鼠輩,想暗算白某,已經死在我劍下。”
李玉函面色不變,哈哈一笑,道:“哪里來的不開眼的蟊賊,居然敢打白兄的主意,死在長生劍下也是活該。”
說到這里李玉函回頭瞧了一眼,悄悄帶起房門,嘆了口氣,道:“內人有些不舒服,小弟其實也剛睡著。”
“噢!柳夫人有何不適,居然抱恙在身?”何恒皺眉問道。
李玉函眼皮一跳,苦笑道:“這是她的老毛病,每個月都要發作兩次,倒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只不過麻煩得很。“
何恒有些疑惑道:“難道以擁翠山莊的面子還請不到個名醫,治好柳夫人的病?”
李玉函的目光再次一跳,隨即苦笑道:“這個病還真就是治不好的,在下這些年不知尋訪過多少名醫,無論是北王南張,還是葉星士等絕代名醫,都一一看過,卻皆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