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看了看依舊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帥一帆等人,何恒撿起了地上的長生劍,沒有多說如何,看向了李玉函二人,不,或許是看的是他們旁邊的那個老人,李觀魚!
“恭喜前輩,十年之患一朝除,實乃天下武者之福。”
這時,李觀魚驀然自輪椅之上,抓住手中之劍,輕輕站起,看著何恒,笑道:“哈哈哈哈,小友果然是天縱之才,以一己之力,破開我此劍陣,你已當得了天下無敵之名了。”
何恒看了看李觀魚,謙遜笑道:“前輩過譽了,天下高手何其多,晚輩這點微末之技何足道哉。”
李觀魚凝視何恒道:“老夫說你當得,就是當得。天下高手雖多,但能破我劍陣者決不會超過一掌之數,而這五人哪個不是武林幾十年來赫赫有名的神話人物,何似小友這般年輕,十年之后,他們誰又可與你爭鋒?”
何恒沉默了,陡然看向了藍天之上:“十年之后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江湖十余載就是一個時代啊,誰又知會出現那些天縱人物?”
李觀魚也沉默了,看向李玉函夫婦以及那六位高手。
……
是夜,天色漆黑淡漠,明月被烏云遮住,天地一片昏暗,何恒獨自立于擁翠山莊的客房之中,冷看天地。
他的身影完美的與周圍的黑暗融合,仿佛是那霧氣的化身,蒼茫而深邃,充斥著吞噬一切的可怕。
今天李觀魚因觀看何恒與帥一帆六人絕世之戰,受到刺激,因為練功出岔十年無法動彈的他,居然再此站起,而帥一帆等人此刻正在慶賀著。
何恒不喜熱鬧,自己獨立在房間里,看著這有些喜悅氣氛洋溢的擁翠山莊,他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無限光輝下的那抹黑暗。
他站在這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直沒有動彈過絲毫,仿佛一尊雕像。
夜深了,擁翠山莊中的燈火已經熄滅,此時已是深秋時分,夜間的天氣格外冰涼,不時有冷風呼嘯,何恒依舊屹立在房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開口了:“夜已深,二位要是還不進來,我就真的謝客了……”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白前輩啊,我們夫妻有禮了,深夜拜訪,還望恕罪。”李玉函夫婦苦笑一聲,推門而入,在黑暗中看向了屹立在那里的何恒。
雖然今天晚上,何恒與李觀魚論道許久,交流了諸多武學見解,成為忘年之交,惺惺相惜,只差一個結拜,就成結義兄弟了。
但李玉函二人其實論年紀也是和他差不多,當然是指生理年齡。他們這聲前輩,喊的卻好是自然……讓何恒有種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感覺。
不過,武林之中向來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今天何恒兩指斷六劍的風采,在李玉函二人心中卻是歷歷在目,他們即使心里很不愿意,但表面上卻依舊是以晚輩自居,恭敬對待何恒,這也與他們有求于人有關。
何恒淡淡掃視了二人一眼,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們二人深夜來此,是不是因柳無眉身上之毒?”
李玉函二人連忙點了點頭,道:“白前輩有言,只要我二人聽從您的吩咐,就替無眉解開所中之毒,如今她之毒早已深,還望前輩早些出手啊!”
“這個好說,我這就給她解了此毒。”何恒淡淡的看了看二人,語氣十分平淡。
李玉函二人似乎也是沒有想到何恒會這么容易說話,此刻有些愕然看著他。
“怎么,不愿意?”何恒撇了撇二人一眼,李玉函二人連忙點頭道:“愿意愿意,還望前輩快快出手。”
何恒對他們露出絲絲笑容,手里拿出一粒黑白交織的藥丸,道:“柳無眉所中之毒雖說罕見獨特,但我這一粒生死兩極丹卻是以上百種特質藥草,配以特別手法,精心配制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煉成的神丹,可解天下萬毒,生死只在一丸中!”
“生死兩極丹!”李玉函、柳無眉同時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疑惑,很顯然,他們誰都沒有聽說過這種丹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