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大人!”“這不可能,您怎會敗?”……
畢玄的倒下,讓諸多突厥一方的將領、士卒大有不敢置信之感。
畢玄縱橫大草原數十載,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儼然化作了一種信仰,超脫了凡俗。
可今天,神倒下了!
信仰在崩潰,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與茫然充斥在諸多突厥狼軍的心靈。在心靈層次上而言,這些號稱勇猛草原狼軍也未必強過普通婦孺多少。
一時間,突厥一方的士氣大衰,在崇尚武勇的草原之上,畢玄在突厥人心里的地位其實遠在所謂大汗之上,可以說,何恒殺了畢玄造成的影響力還在他最初的目標——頡利之上。
一個個草原狼軍在哀嚎著,信仰的崩潰對他們的打擊是致命的,他們的相互之間的配合開始遲緩,陣型都崩潰了。這已經是敗亡之象,在這種大規模的戰場之上,不成陣型的軍隊,即使他們單個的武勇再怎么強大也是難以起多少用處,行軍之道本就在于配合二字,而不是所謂的“個人英雄”,除非武功臻至陰神境以上,才可以嘗試在大規模作戰里試試“個人英雄主義”。
不過,在畢玄死后,何恒并沒有放棄他的目標,而是繼續殺向頡利,畢竟他之前可是夸下海口的,縱然他現在回去也不會有人說什么,但他本就不曾在意過他人的看法,只是在大部分情況下,何恒他是比較遵守承諾的,說到做到。
這或許是他為數不多的高潔品格之一。
頡利在畢玄死后就發現情況不妙,當即駕馬遠離何恒這里,被何恒一眼看見。
“想走?你這四條腿未必跑的過我兩條腿!”何恒冷哼一聲,身影猛地一躍,在諸多突厥士卒頭頂劃過,一縱就是十余丈,沒過幾息就追上了逃竄的頡利。
“快,保護大汗!”有突厥將領大吼,一干士卒對著何恒涌來,數千位善射之輩當即彎弓而起,萬箭齊發。
何恒冷喝一聲,天地間卷動起無窮狂風,他的周身赫然籠罩起一層氣墻,無物可撼,抵擋著一根根利箭。
“不能耽擱了。”何恒看了看逐漸有些黯淡的氣墻,大戰這么久,以他的修為也是有點吃不消了,這氣墻雖可抵擋利箭,但也只是在他真氣充足的情況下。
驀然間,何恒加快了速度,很快接近了頡利,距離他不過十丈,頡利身邊的將領們大為色變,紛紛召集人阻攔何恒,卻是卻不見多少效果。
“保護大汗!”“大家不要跑了,殺死這妖道!”“誓死保護大汗!”
諸多突厥將領們吼叫著,蜂擁殺向何恒,不過這些卻是飛蛾撲火,根本沒有多少作用,這里的突厥士卒雖多,可是頡利就這么大人,身旁難擠多少個,幾十或者幾百?
對于何恒而言,即使上萬大軍也是枉然,根本傷不了他一根汗毛,他可能會被數量磨死,但在沒有到強弩之末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被這些普普通通的士卒所傷的。
距離頡利還剩三丈,何恒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面孔了,充滿了驚恐。
神念陡然掃出,頡利身旁的一個侍衛握刀之手陡然一個不穩,刀落下地上,恰好與頡利的坐騎狹路相逢,馬腿一痛,頡利他奔逃的動作陡的一滯。
“死吧!”何恒冷笑一聲,“觀天之道”下看到一頭銀白巨狼的氣運籠罩此人頭頂,確定了就是頡利后,他輕輕一掌拍下。
洶涌澎湃的勁氣翻滾,虛空為之搖晃,天空雷霆轟鳴,這一巨大的掌印直入頡利后心。
“不!”頡利猛地回頭,拔刀斬向何恒這一掌,然后刀碎,人重重跌倒在地。他雖也是草原赫赫有名的勇士,卻也難接何恒三掌的。
“壯士且住手,只要你肯放過我,日后我必有厚報……”頡利還像說什么時,何恒一指點下,一道丈許長的劍氣穿過他的額頭,鮮血猛地迸發,殷紅無比。
“廢話真多,遺言也這么啰嗦。”何恒輕瞥了一下天空,實際是以“觀天之道”洞察天地,之間北方大草原之上,一頭銀白的巨狼陡地哀嚎一聲,然后整個崩潰,化為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巨狼。
“有意思,頡利已死,天下奪其位嗎?草原就是那么一個殘酷的地方,弱肉強食。”何恒幽幽一嘆,這卻符合他的利益啊。
“大汗!”“大汗!”
一聲聲的哀嚎聲打亂了何恒剎那的沉思,頡利身死,諸多突厥將領們悲慟之余,紛紛把仇恨涌向何恒這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