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道人哈哈一笑:“徒弟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以你我的境界難道還做不到‘正立無影’,那兩個只是稍微練就一點武功的看守怎么可能發現咱們?”
何恒白了他一眼,身影頓時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不過他現在才八歲的年紀,個子太小,倒也沒有人注意到。火龍道人就比較尷尬了,只好找了個茅房,然后身影消失。
……
二樓之上,一處包廂之里。
剛剛那幾個人正坐于其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高典靜她什么意思,到現在還不出來,給她幾分薄面,她就真當自己是圣女了?不過一個婊~子而已,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那白姓青年猛地一喝,嚇得所有人一跳。
一個婦人連忙走了入來道:“官爺還望你多包涵,高姑娘今日身子不適,不能前來奏琴。”
白刃天冷冷看了她一樣,一掌劈在桌上,硬把那堅硬的酸枝所做的桌子切下一角,霍然站起身來,眾人一齊色變,見那角斷處,平滑整潔,皆暗忖此人果有驚人絕技。
白刃天盯緊那幾乎嚇得暈去的婦人道:“如果在一柱香之內,不見高典靜,我就拆了你的飄香樓。”
此人出生名門,師父更是震懾一方的絕頂高手,乃是江湖上近來的新星之一,其他等人見他動了真怒,都不敢上前勸阻。
何恒與火龍道人在一個角落看的分明,不禁咂嘴道:“這個家伙本事沒有多少,脾氣還挺大。”
火龍道人嘲諷道:“真正有本事的哪個不是修養極高,脾氣大的人從來都是沒有多少本事的。”
在他二人眼里,這個號稱武林新星的白刃天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按照火龍道人的說法,當初大宋官家找他去講道,他都沒有鳥他一次,然后那皇帝還特意派人送了他萬兩黃金。
他二人談笑間,驀然一個身形優美的絕色麗人,手抱古琴,盈盈走人房中,也不望廳房內眾人,便把古琴放在廳中已布置好的琴臺上,席地坐下,這才抬起頭,眾人眼前一亮,只見清麗脫俗的臉上,帶著無限的哀怨。
高典靜眼光掃射了四周一下,才轉到白刃天身上道:“白爺平日見你儒雅溫文,善體人意,原來卻是這樣火爆的脾氣,我等弱女子養命之所,竟也難以保存。”
她聲線極美,語氣中暗含深意,軟硬兼施,就是白刃天再狂傲,此刻也啞口無言。
火龍道人在上面看了看高典靜數眼,然后道:“此女倒是不錯,有著一股靈氣,出淤泥而不染,而且在這種地方長大,心智也是成熟,不錯不錯。”
何恒也是點了點頭,這些年他通過火龍道人給他講的一些江湖上的消息,早已知道這方世界就是“破碎虛空”,而眼前這個高典靜就是傳鷹日后的紅顏知己之一。
不過也僅此而已,以何恒今時今日的修為和境界,即使是傳鷹也不足以讓他高看多少,這方世界除了眼前這個看似瘋癲的火龍道人,還有就是那位堪稱黃系世界破碎級別第一人的無上宗師令東來值得他認真對待了。
“不過既然到了這個世界,那戰神圖錄也就絕跑不了了,我有種預感,戰神殿就是我的一個重要機緣。”何恒心里思忖時,只見場中高典靜盈盈一笑,已然坐于白刃天幾人對面,玉指撫琴間,一股仿佛天籟的旋律響徹在這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