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的眼里陡地爆發出一縷精光,蓄勢已久的雙掌猛地拍出,渾厚的掌力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打在畢夜驚胸口之上。
畢夜驚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影猛地到躥出去,倒在地上。
“畢長老!”眾多跟隨畢夜驚一同而來的陰癸派弟子連忙上前扶起他。
何恒輕輕拍了拍手,看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祝名榭。
畢夜驚在一干陰癸派弟子攙扶之下吃力站起,默然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低喝道:“閣下的武功的確遠在畢某之上,再加上閣下的年紀,已稱得上驚世駭俗,假以時日未嘗不可超越令東來,成為天下第一人。不過那是未來的事,而現在,閣下與我陰癸派為敵,恐我大師兄厲工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話語里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何恒冷哼一聲,凝視著畢夜驚道:“厲工嗎?我等著他來找我。”
“好。”畢夜驚喝道:“還請閣下留個姓名,日后也好相見。”
何恒淡淡道:“我叫張三豐,告訴厲工,我就在這兒等著他。”
“閣下好氣魄,畢某佩服!”畢夜驚抱拳一喝,環視著一旁諸多陰癸派弟子道:“我們走!”
一干陰癸派弟子攙扶之下,畢夜驚很快離去。
何恒淡淡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祝名榭這時來到何恒的身邊,小聲道:“少俠你剛剛為什么不索性殺了他們,放過他們恐怕后患無窮啊!”
何恒搖頭道:“他們不過是厲工的手下而已,不與那位血手會一會,你還永遠是不得安寧的。”
“什么,少俠你真的要與那魔君一戰?”祝名榭大驚失色,血手厲工的名聲在江湖上可是可以讓小兒止哭的,這還是他隱退多年之后的情況。
何恒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怕了?要是怕的話,可以趁現在厲工還沒有來,趕緊跑的越遠越好。”
祝名榭眼里閃過一番掙扎,最后咬了咬牙道:“張少俠你有恩于我,此刻我祝名榭怎能逃走,大不了把這條命還給你就是!”
“我不需要你把命還給我。”何恒默然的注視著天空。
祝名榭急忙道:“我祝名榭一向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你以后有事直接招呼我,不要這樣冷冰冰的,交個朋友可好?”
何恒看了他一眼:“交朋友就不必了,報恩更沒有必要。已經說過,令東來早就給過我報酬,所以我對你沒有恩情。”
祝名榭一聲語塞,然后想起了什么,急忙問道:“你說我叔叔讓你來救我的,那他怎么自己沒有來?”
“那是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自然來不了了!”何恒目光看向了天空。
祝名榭大驚失色道:“什么叫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難道我叔叔他……他已經死了!”
“不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不在這個世界了,你覺得他死了也沒什么不對,反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何恒沒有與他解釋破碎虛空一說的意思。
祝名榭沒有明白何恒的意思,但也知道他恐怕再也不會見到令東來了,一時有些傷神,默默的坐在一個角落里。
何恒則是在等待著血手厲工的到來,對于這位破碎里面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他還是報著很大期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