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拜我為師?”
那少年看了看何恒周身陰陽交織的玄妙異象,連忙跪拜道:“小子盧秋云,乃是光化人士,心慕仙道,昨日發現山上忽有異象,特來上山尋仙,不想遇到了仙長,還請仙長收我為徒,小子愿終生侍奉左右。”
“盧秋云,命數還是定數?”何恒低頭望向那少年,點了點頭:“你與貧道確有師徒之緣,先與貧道做個記名弟子,日后待貧道開宗立派再正式收錄。”
盧秋云連忙起身謝道:“多謝師父。”
何恒輕輕點了點頭:“既入我門,貧道給你起個道號吧,就叫‘守中’如何?”
盧秋云問道:“不知師父深意?”
何恒抬頭望向遠方,語氣平淡道:“《中庸》有言‘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我輩修道之人當時刻清醒無欲,不偏不倚恒守中和,故名‘守中’。”
盧秋云連忙謝道:“多謝師父賜名,徒兒定不復師父厚望,恪守己心,不忘‘守中’。”
何恒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前方道:“隨我下山吧,為師要在這太和山上開宗立派,還要準備一番。”
盧秋云問道:“不知師尊要開何門派?”
何恒看了看背后的太和山道:“此山乃龜蛇盤踞之相,正合北方真武大帝之相,為師與真武二字也確有緣法,如要開宗立派,傳下千古之大道,也唯真武之名可當,就叫做‘武當’吧!”
“武當?”盧秋云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點頭說好。
何恒沒有在乎他的想法,徑直下山而去,盧秋云在后面緊緊跟著。
……
要開宗立派自然需要大量的錢,否則連個大殿都蓋不起,何恒自然是錢的。不過于何恒而言,這根本不是事,現在是宋末,宋朝三百年盡是信奉道門,到處都是不乏信道的人家,以何恒的本事自然很快折服了一批信眾,有他們出錢,蓋幾間大殿自然不是問題,反正所謂的“武當派”現在也就他和盧秋云兩個人。
在初步蓋成武當的基本殿宇之后,何恒與盧秋云就一直住于其中,安心打坐練氣,鮮少有下山的時候。
但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于普通人眼里,此刻的何恒就是妥妥的陸地神仙,所以在初期的一番打響名氣之后,很快有著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信眾和求道之人。
武當派的殿宇越蓋多,越來越恢宏,門下的弟子也是逐漸多了。
何恒又慢慢收了三個弟子,周真得、劉古泉、楊善澄,他們與盧秋云和稱太和四仙,被何恒傳以太極經,武功也算有成,當然這個初成是在何恒眼里,在普通江湖人眼里,他們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這般如此下去,十年悄然過去,這十年里發生了諸多大事,先是八思巴在回轉藏區的一年之后,于密室之中安詳坐化,一指做蓮花觸地,疑似涅槃而去,元神破碎。
八思巴是梵門之人,講究肉身只是臭皮囊,所以梵門之人突破道胎境從來都是舍棄凡胎,元神結舍利子。
當然,慈航靜齋有些不同,地尼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之前她是道門之人,慈航劍典其實更偏于道門。
再然后就是傳鷹與蒙赤行長街一戰,后于萬軍之中殺死思漢飛,騎白馬踏虛空而去。
厲工去了十絕關,自封于那里,以另外一種方式與令東來決斗,到底結果如何,還需四年之后才知道。
這期間宋朝徹徹底底的滅亡了,崖山一戰,陸秀夫抱幼帝投海而亡,標志著蒙古徹徹底底的一統天下,民間依舊有小股抗元的力量存在,以因為或許因為何恒帶來的蝴蝶效應而未死成的龍尊義為首,扮演著如同天地會的角色,不斷的反擊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