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娟對男朋友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可再深的感情也不一定能抵過殘酷的現實。
“等會再給小峰打個電話吧,不和他吵架了,小峰在那邊也吃了不少苦,勸他再堅持一下,等他回來自己再好好補償”
劉文娟在心里暗暗想著的時候,她發現帖子又更新了,是帖主弘文更新的正文,上面寫著第二個結局。
我去安定廣場閑逛的時候,偶然發現花圃臺階旁邊有一個漂亮的新娘正在拍婚紗照,新娘的旁邊還有一個油頭粉面新郎打扮的男人。
我喊了她的名字“凌一堯。”
她看見我時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有些羞赧的問道“你哥呢”
我說“他在新疆沒回來。”
她拎來自己的包,將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這是你哥身份證辦的卡,以前一起時的定期存款,你幫我帶給他,他知道密碼。”
“一定要帶給他。”
“一定。”
我轉身離開,冷風橫貫整個廣場,思緒一下子回到三月的戈壁灘,風雪肆虐,寒氣逼人,
我的步話機里斷斷續續地傳出呂欽揚的呼喊“你們點幾個火堆,把火燒旺,給我指一下方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最后一次與他通話時,他似乎有些精神恍惚,絕望地念叨著“凌一堯,我迷路了啊”
第二天下午,我們在十公里外的一座土丘背后找到他早已凍僵的尸體。
在他的施工日記的中頁紙上深深地刻下他此生最潦草最歪斜的幾個字。
“別告訴凌一堯”。
呂欽揚,我最尊敬的學長。
是你將我攔了下來,扛著儀器走入茫茫戈壁灘之中,你不停地朝著凌一堯的方向奔跑,那么堅定執著,為什么最后還是迷失方向
愿你永遠活在十年前的文津河畔,愿你的靈魂安息。
這個結局短短不到千字,卻讓劉文娟看了許久,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故事,特別是呂欽揚最后在戈壁灘迷路的那一段。
劉文娟終于慌張了起來,她的男朋友也是做工程的,他的名字叫毛一峰,和故事里的呂欽揚都是處在荒涼的戈壁灘上,那他有沒有可能也會迷路。
這個故事寫的太真實了,這個結局寫的太殘酷了
即便劉文娟算是個理性的女孩子,但當自己的男朋友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那么所有的理智就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