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眼神才會復雜,要不是此次他的作品也進了前十,必須要去領獎,不然侯邦修怎么都不會去的。
雖說長江后浪推前浪的例子在文學圈子里有很多,但像陳天弘拍的如此狠的,真的不多。
即便兩人的作品都是前十,可誰都清楚,第一名和第八名的差距有多大,更別提他們的年齡還相差了近一半。
講白了,這次侯邦修就是個綠葉,完全淪為了陳天弘的陪襯,這對一個驕傲的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說句違心的話,侯邦修都想讓陳天弘躺在沙發上一睡不醒了,這樣他的此行就不會那么尷尬了
可惜,他的期望注定落空了,陳天弘在他們坐下十幾分鐘后就醒來了。
并且,陳天弘還是帶著笑容醒來的,能讓他笑的如此開心的夢,自然是春夢了無痕,可惜醒來后的他,見到的卻無一個是女性。
“呀鄒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該叫醒我的我昨天睡得晚”
在看到鄒應德他們坐在一旁等著自己,饒是陳天弘臉皮稍厚也有點抵不住了。
“哈哈,沒事,沒事,最近忙壞了吧”
鄒應德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嗯”
回想起最近一周的事,陳天弘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對了,天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老李”
鄒應德開始給陳天弘介紹其一同出行的人。
這次去文教組織領獎,除了侯邦修和陳天弘外,其他幾位都是上次跟鄒應德一起去過的。
不過,陳天弘倒是第一次見他們,介紹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幾人對陳天弘亦是很喜歡,哪怕侯邦修對待陳天弘也是客客氣氣的,心里腹誹歸腹誹,對這位年輕人他還是有些佩服的。
相互認識之后,幾人便坐上了作協安排的車,在去往機場的路上鄒應德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出聲朝陳天弘打趣道
“天弘,我聽說老任說,你又做了一首詩詞啊,老任可說那是他聽過少年人立志最狂的詞了”
“年少當攀第一流,恰如明月冠中秋,琴棋書畫修身藝,射御詩茶治國籌嘖嘖,你小子志向挺大啊光寫書還不夠,竟然還想琴棋書畫,修身學藝,騎射品茶,治國”
“哈哈,沒錯,這首詞我也聽說了,我倒覺得挺好,少年立志就是要狂妄一些,口氣不大怎稱得上年輕人”
“我認同老李的話,這首詞前兩句寫出了年輕人的風范,年少當攀第一流,恰如明月冠中秋與天弘你以前說的那兩句,須知少時凌云志,曾許人間第一流,有異曲同工之妙啊不錯,不錯”
有兩位老者半是打趣,半是認同的笑著說道。
而聽到幾人話語的陳天弘耳朵瞬間紅了,這首詞,確切的說是半首詞,是他在喝的暈頭轉向的時候說出來的。
那時他還在小山村,多喝了幾杯村民自家釀的甜米酒,正巧詩詞協會的會長任昌松給他打電話,聊了幾句后,任昌松說。
天弘啊,你這次又獲得第一名了,你的志向完成多少了啊這么值得慶祝的日子里,有沒有想到應景的詩詞啊
于是酒精上頭,豪氣上漲的陳天弘,就將前世一首少年立志的詩詞脫口道出,好在說到一半后,他反應過來了,及時停住了嘴,然而這半首詞也被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