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傳說中因為未婚妻太厲害,于是就跑了的越小四?
可她記得,事情并不那么簡單……
話雖如此,東陽長公主仍是沉默了下來。良久,她就意興闌珊地說:“罷了,我也就是說說。我管不了阿詡,他愛怎么樣怎么樣,我大不了就當沒生這個兒子!”
眼看東陽長公主下轎子時,那仿佛是蒼老了好幾歲的樣子,越千秋踏進門房,看到噌的站起身迎上前來的師父嚴詡,饒是他對嚴詡近些日子的印象越來越好,可此時也不免有些臉色不大好看。
嚴詡不明所以,笑吟吟地直接一把抱起他就問道:“怎么,是今天娘沒把事情辦成?沒事,接下來那就看師父我的……”
“辦成了。”越千秋有氣無力地說道,“就是因為辦得太成了,所以我才頭疼哪!”
“人小鬼大!”嚴詡現在和越千秋相處那是越來越自然了,此時也不管小家伙如何糾結,抱著人到門邊上,先鬼鬼祟祟地瞧了一眼,確定東陽長公主確實并不在此處,而且周邊好似也沒有她那熟悉的氣息,他才直接一步跨出去,卻對門前的公主府家丁努了努嘴。
“和越府那些人說一聲,我和千秋先走了!”
見嚴詡腳下飛快,須臾便無影無蹤,幾個家丁不禁面面相覷。
從前是他們公主府的人領教嚴詡這混不吝的性格,現在則換成了越府的人倒霉。
越老太爺竟然還放心讓嚴詡來教孫子,也不怕這位主兒把好好的孩子教壞了!
和嚴詡在一起,安全問題越千秋從來是不用擔心的。哪怕他到現在也沒問過爺爺,那個在刑場旁邊的酒樓暗算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如今下場如何,可看過向元娘一家三口的下場,如今又幾乎算是親手收拾了余澤云,他心里對于這些事的擔憂,自然而然就淡了。
因此,走在路上,他突然開口問道:“師父,你從前是長公主的獨子,后來又在外飄了這么多年,就從來沒遇到過什么讓你動心的好姑娘?”
素來下盤最穩的嚴詡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把越千秋丟出去。好容易穩住心神,他就惱火地問道:“小小年紀,怎么問這些大人的事情?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然而,他這搪塞對于越千秋沒有任何作用。越千秋也不追問,就這么直勾勾看著嚴詡的眼睛。
四目對視,到最后,果然還是嚴詡率先扛不住。他本來就沒怎么把這徒弟完全當小孩子,此時就嘆氣道:“我從前是娘的兒子,小時候走到哪就一堆人和我套近乎,小女孩兒更是追著我跑,后來我才知道,那些狂蜂浪蝶就是看重我娘的地位,還有我這皮囊而已。”
狂蜂浪蝶能用來指代女人?嚴詡這是說人家女人除卻看上東陽長公主的權勢,還愛慕他的男色,于是讓自尊心特別強烈的嚴大公子不滿了?
越千秋簡直有點想捂臉。而嚴詡接下來說的話,他就更加不知道應該作何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