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得沒錯,霽月,白蓮宗就算重回武品錄,也肯定是吊榜尾的最后一名,下一任巡武使來的時候,應該怎么應付,怎么成功留下而不是再一次被除名,這么多事情,全都需要你!堅強起來吧,少女,大好的江湖等著你去征服!”
前頭都很有道理,但聽到最后一句話,周霽月破涕為笑不說,就連嚴詡也噴了。
“什么叫大好江湖等著征服,你小子比人家還小了,居然敢沖著霽月叫少女?”
越千秋卻沒事人似的,笑嘻嘻地對周霽月說:“看你這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到前頭叫一聲安姑姑,打個水好好洗個臉,否則就變成大花貓了。”
見周霽月狠狠剜了越千秋一眼,隨即一溜煙跑了,嚴詡拍著越千秋的肩膀,唏噓不已地說:“乖徒兒,你這桃花運比為師強多了,小小年紀就……”
“師父!”越千秋實在不想陪著嚴詡胡說八道,大叫一聲打斷之后,他就悻悻說道,“你是不是該對我好好說說,這幾天到底忙什么去了?你要是不說也行,大不了我天天去長公主那兒串門,把你小時候的糗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問出來!你別忘了,我昨天已經去過了!”
昨天越千秋送蘇十柒去長公主府,嚴詡確實特意躲開沒去,可此時越千秋突然用這事來要挾他,他頓時有些招架不住。為了自己的師道尊嚴,想想越老太爺交待的事自己都做完了,告訴越千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就干咳了一聲。
“其實這也不是秘密,來來,咱們上屋頂說……”
在嚴詡心目中,屋頂說話,無人偷聽,可被嚴詡一把攬住飛身上了屋頂的越千秋來說,這經歷就著實有些刺激了。好在他不是被嚴詡玩過捉放曹的英小胖,沒有那慘痛經歷,這會兒找了個平穩處坐下,享受了一下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他就定定心心聽嚴詡講起了故事。
聽到老爺子讓越影和嚴詡去見周霽月的七叔周梅東,問出了真相,順便要到了關于前幾位探視者的供狀,他不大意外。
可是,當聽到嚴詡和越影一搭一檔,直接設了個埋伏,把再次悄悄去看周梅東的三人一個個給抓了,一股腦兒往刑部尚書吳仁愿那兒一丟,他的神情就精彩極了。
不是說凡事斗智不斗力嗎?怎么爺爺用計,就如此強橫霸道不講理?
“果不其然,那個宣稱要把白蓮宗打成叛逆,掘了人家祖墳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沒人緣的心腹,發現被人家算計的沒人緣氣昏了頭,正四處挑人斗。只不過他怎么會想到,他篡改卷宗,捏造證據,串通官員,將人家白蓮宗從武品錄除名的證據,霽月偷了出來,正捏在我們手里。過些天,刑部尚書的位子是不是要換人,和白蓮宗能不能重登武品錄,就能有結果。”
嚴詡說到這里,便長嘆了一口氣說:“只可惜,玄刀堂沒能趕上這趟的好事……畢竟,和白蓮宗不一樣,當年玄刀堂的事涉及得更大一些……”
越千秋知道嚴詡的心結所在,少不得在師父的背上不輕不重拍了兩下:“師父放心,這局面總有一天會翻過來的。俠以武犯禁本來就很沒道理,北邊那些游牧的家伙人人習武,所以動輒過來打草谷,咱們這邊正兒八經的門派還要被夸夸其談的家伙鉗制,哪有這道理!”
別人師徒師生不可能這么沒大沒小,但嚴詡卻最吃這一套。可還沒等他好好夸贊越千秋幾句,耳邊就傳來了一句讓他呆若木雞的話。
“對了師父,昨天我爹送信回來了,你知道嗎?”
下一刻,嚴詡立時就爆了:“那個混蛋,他還有臉送信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