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換成別的時候,那當然是你說得對,可這次……唉,劉靜玄和戴靜蘭二人按照輩分來說,是我大師伯的徒弟,算是我師兄。那一支一直都在代州軍中效力,他們當年也是玄刀堂碩果僅存還有軍職在身的武將,一個勇武,一個善謀。所以,那時候玄刀堂之所以武品錄除名,其實也有一大緣故是因為大石寨被破,他二人又降了,但這件事一直都有些蹊蹺。”
具體什么蹊蹺,他還是先不對越千秋說了……
盡管越千秋從來沒想過要拋下大好生活去混江湖,更是一早就對嚴詡嚴正申明過不會繼承玄刀堂,可是,眼見回歸之后一直行事張揚,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師父,今天少有地露出了黯然神傷的表情,本來他就只是討價還價,預備給自己爭取點好處,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而這時候,老太爺又在他已經動搖的情況下,加了又一塊砝碼。
“千秋,你爹送回來的這兩個孩子,甭管是巧合,還是故意,時機恰到好處。因為,從上次你和你師父還有霽月長安出門,結果你被人暗算掉下樓開始,現在已經是一堆人圍剿吳仁愿,算計刑部尚書的位子,都快打破頭了。”
“我和長公主商定好,趁著刑部這次犯眾怒,把重修武品錄的事再拿出來說,本來被除名就有冤屈的白蓮宗也有望重回武品錄。而這兩個孩子回來,不但是你師父和玄刀堂的機會,也是……”
越老太爺微微一頓,沉聲說道:“也是我們大吳的一個機會。若再任由那些鼠目寸光之輩一味壓制民間武風,絕非好事!所以,你得弄清楚那兩個小家伙手里是不是捏著東西,是什么東西,然后把東西弄出來!為防打草驚蛇,我不會先見他們。”
聽到這里,越千秋終于再無猶豫。他瞅了一眼嚴詡,隨即看著越老太爺,一本正經地問道:“爺爺,那我有多長時間?”
“五天。”越老太爺直接伸出了一個巴掌,“過了這五天,刑部尚書的位子和武品錄的事情很可能就要塵埃落定,那時候借不上這一股風波的力,就很難挽回乾坤了。這次都看你的了,爺爺看好你!”
一下子背負了這么重大的期待,越千秋不禁壓力山大。
他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突然笑瞇瞇地說:“爺爺,聽說再過幾日正好是端陽節,聽說金明池會賽龍舟?既然如此,那就后天,趕在端陽節前,我想借用長公主府,大家聚個會熱鬧熱鬧,您不介意上完朝,在衙門做完事,也去湊一腳吧?”
老爺子頓時呆了一呆:“端陽節前搞聚會?你準備用什么名目?”
“名目?”越千秋皺了皺眉,隨即沒好氣地說,“那簡單,就說是我生日得了,反正這天底下包括爺爺你在內,沒人知道我生日到底哪天,我說哪天就哪天!”
越千秋說這話時,仿佛絲毫沒看到,一旁莞爾一笑的越影和瞠目結舌的嚴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