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胡文海究竟要吃什么藥,小小的一個感冒,卻沒有人敢說話了。
醫生們都看出來了,這位來頭相當不小,說不定身份還很敏感。這要是治好了就是應該的,治不好,恐怕麻煩可就大了。
于是胡文海倒是享受了一次皇家待遇,一群專家教授好像古代太醫給皇帝看病一樣,踢起了皮球。
謝天謝地,他得的只是感冒而已。就算是不吃藥,過上幾天應該就會自愈了。
就在醫生們還在為他的用藥或者沉默不語、或者爭吵不休的時候,突然,醫院住院部大樓前又響起了一道又長又響的剎車聲。
夸夸夸的軍靴敲擊地面,懂行的光聽這個聲音,就能知道來的肯定不是陸軍的“土鱉”。
無他,這年頭陸軍窮的很啊,幾百萬張嘴等著養活呢。除了極少數個別單位,比如說衡建云連隊能穿上胡文海特殊“贊助”的軍靴,絕大多數陸軍穿的都是膠底解放鞋。
光是聽這個密集的皮靴腳步聲,“空軍”倆字就妥妥的跑不開了。
“陸軍土,海軍洋,空軍是個大流氓。”要不是有皮靴這么“騷氣”的裝備,空軍怎么能稱的上是“大流氓”這樣的稱呼呢。
果不其然,一群藍褲子綠上衣的“大流氓”由遠而近,推開大門,呼啦啦的沖進了病房。
“你們——”
“春城前指空司的!”打頭來人晃了晃手上的證件,這邊的帶隊軍官眼尖,分明看到工作證上是空五軍的參謀長。放到89年恢復軍銜,少說也是個大校。
正所謂參謀帶長,放屁也響。春城軍區的空五軍參謀長,按說至少是個副軍級,可是比陸軍大頭兵這邊的一個連長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看到證件,陸軍這邊連忙打了個立正,敬了個軍禮。
“行了,你們出去,你們也出去!”
參謀長指著病房里的保衛戰士和醫生、還有自己身后的人,不由分說的將人都趕了出去。
“這位領導,不知道怎么稱呼?”
胡文海此時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這春城雖說是四季如春,但熟悉了寒冷干燥氣候的東北人還真不容易習慣。
就十八怪里四季衣服同穿戴、三個蚊子一盤菜和這邊下雨那邊曬這幾條,真真是能要了親命。
這不是,一不小心下了飛機沒多久就中招了。
“胡文海同志吧?”參謀長連忙把胡文海按回了床上。換了副表情。和藹的笑道:“我姓彭。你叫我彭副主任好了。”
85年春城軍區在百萬大裁軍的浪潮中,變成了蓉城軍區的一部分,空五軍也成了春城空軍指揮所。彭參謀長運氣說好不好,仍擔任空軍指揮所的副主任。
只不過工作千頭萬緒,這手上的工作證還沒有更換。
“彭主任,怎么,找我有事?”胡文海這小身板在彭主任的手上還真扛不住,一把被按回了床上。只好無奈的問道。
“胡文海同志,是有個事情想向你了解。”彭主任正色。
“您說。”
“是關于針眼無人機的。”彭主任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接著說道:“實際上,就在剛才發生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