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誰反映都沒有用,劉局長的調令——”付志恒面若寒霜,指著茶幾上的調令末尾:“是部長親自簽署的。”
“啥?”
劉局長搶過茶幾上的調令,看向最下面的那個名字。一個丁字打頭的名字,躍入他的眼簾。
“怎么會,為什么?”
劉局長傻了眼。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好好的做著自己的分局局長,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怎么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呢?
“劉局長前些日子,收到過一份通勤包干提案吧?”
“胡——”劉局長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幾乎是猙獰的從嘴里蹦出了一個字。
“和胡文海、胡勝利沒有關系,你的調離,胡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付志恒這話說的倒是實話,胡文海把他請到繡城來,給他看了一份計劃書。然而從頭到尾,對劉局長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然而胡文海不說,不代表付志恒什么都不知道。他找了關系簡單的打聽兩句,很容易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給弄清楚了。
胡文海是什么都沒說,但他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我只問你,這份提案至少看不出對現行制度有害,反而可能解決不少職工家屬的工作問題,為什么你不同意?”
“我、我現在就同意,我堅決擁護這個提案!”劉局長急的跳腳。
“晚了!”付志恒哼道:“會有其他人替你通過這份提案的。”
不管鐵路上最后如何對待付志恒手里那份計劃書,也不管劉局長現在再做出什么表現,顯然他已經不適合留在領導崗位上。
劉局長冷笑,眼神充滿怨毒:“你們都是收了胡文海的錢了吧?打擊異己,報復同事,你們會有報應的!”
啪的一聲,付志恒一手拍在了茶幾上,絲毫沒有回避與劉局長的對視。
“報應?我不知道我會有什么報應,但我知道,這是你的報應!”
“你們這些懶政的昏官的報應!”
“昏庸無能、尸位素餐,懼怕改變,遇事最喜歡一刀切。不講原則,只講權柄官位。”
“有麻煩,雖然是職責所在也避之唯恐不及。有利益,雖然是刀山火海也敢沖鋒陷陣。有問題就犧牲屬下,有功勞就歸于自身。”
“東北的土地上,只要像你這種人一天還占據著領導干部的位置,就永遠沒有出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