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問題,三比一就三比一。”胡文海的臉上,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不過我也有個不過,三比一,新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總不能什么都落不下吧?”
呂秘書神色變化,真是六月債還得快。不過看在三十億美元的份上,總得要聽聽胡文海有什么要求。
“胡總請說。”
“我不是為東北喊冤,不過現在的經濟形勢,是不是對我們東北公平?”胡文海攤開手。無奈嘆氣。
“南方有深土川特區,再往北有魔都,中原有帝都,這些一線城市充當了地區與國際聯通的渠道。可是看看我們東北,雖然計劃經濟時期經濟相對不錯,可沿海地區稀少,經濟封閉發展緩慢。這些年來,東北人思想解放的速度和渠道,不說南方人,就是山海關以南的地區都多有不如。我的要求不高。三十億,請上面在我東北沿海也畫一個圈。”
呂秘書目瞪口呆,沒想到胡文海竟然提出了這么一個要求。
再在東北沿海地帶畫一個圈,這涉及的范圍太大了。深土川有緊靠香江的優勢。全中國如今也只有一個深土川,這個要求已經不是呂秘書、甚至不是呂秘書的領導能夠決定的事情。唯一能拍板的,恐怕只有長老會的共同決定。
胡文海這個要求,比成立中鐵建投銀行,只會更加棘手。
呂秘書說實話松了口氣,現在問題反而明朗了。既然處理問題的權限不在自己。他就只要負責向上匯報就是。究竟怎么決定,全在上面領導決定,他自己的責任倒是摘干凈了。從談判的實際主持者,變成了談判內容的傳達者。
“這個要求我無法作答,只能幫胡總像上面反應了。”呂秘書痛快的點起頭來,心底有些怪異的感覺。
胡文海這是要把東北當自家產業來經營啊,拿自己的錢來給東北爭取政策。嘿,若非是他一直以來的表現,說不定真有些犯了忌諱的意思。
“那我就等消息了。”胡文海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否撈過界了,實際就是目前東北的經濟活力和模式,正在嚴重制約新科公司和他手上力量的發展。接下來的大頭是杜邦支援的那五十億美元的技術和設備,以胡總的松樹習性,就算不能都堆在繡城,那也肯定要盡量堆在東北的。
以東北如今的環境,如果不能要來充分自由的政策,多少東西扔下去都是個打水漂。
至于說對他的忌諱和猜忌?胡文海并不在乎。三十億美元扔出去,說實話如果他換成自己是個美籍華人,都夠買個副國級待遇的了。
什么“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紅色資本家”之類的頭銜,大可不要錢似的戴在頭上。遑論他前后幫助國內實現的外匯引進,起碼小兩百億美元。一個人吊打全中國兩年的對美出口總額,當前國內工口的隱形領軍人物,哪個作死的往他頭上扣盆子?
不用胡總出手,全國工口的工人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了他。只要他不明目張膽的推墻,如今國內就沒人敢動他。
如果連這點肆意妄行的自由都沒有,胡文海這幾年的工作才真是做到了狗身上。
不知不覺間,胡文海早就已經可以無視國內大多數情況下的政治斗爭,超然物外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家的松鼠窩建好,然后種完田等著九十年代沖出去收割國際市場了。
家里橫,其實真沒什么意思。
胡文海起身,準備送呂秘書離開。不過兩人剛走到隔間門口。突然指揮部外面竟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交火聲。
山諾拖著快成一個圓形的身軀,以其不匹配的敏捷,迅速抄起了桌子上的81杠步槍,警惕的向外面喊起話來。
“警衛排,什么情況!”
啪啪幾聲槍響。一個有些慌張的人影從外面沖了進來。山諾剛要開槍,總算看清了來人正是自己的警衛排長。
“山大壯,你外面在搞什么飛機!”山諾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