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見到胡先生,這是我的榮幸。”米爾頓.弗里德曼有些興奮的說道。
“說實話,能夠在中國這樣市場并不發達的國家,出現胡先生這樣的商業奇才、世界首富,這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看到胡先生的出現,我就知道,中國本來就應該是一個資本的國度。”
弗里德曼用近乎詠嘆的語氣,述說著自己的感受:“您竟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哦,對不起,我對胡先生的年紀并沒有任何異議,但這真的是太讓人贊嘆了。”
“呵呵,米爾頓先生的話太過贊譽了。”胡文海搖頭:“我的成就是因為我出生在中國,我爺爺這一輩的人締造了這個國家,是社會主義祖國培養了我的父親,是中國的學校將我教育成了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的成就,只能說我們中國人在任何領域都有不輸給其他國家國民的素質,以及資本主義制度是何等的淺薄。”
……
胡文海的不配合,讓米爾頓弗里德曼后面的一套說辭,頓時只能尷尬的胎死腹中。而且他敏銳的感覺到,胡文海對他的態度并不友善。
好吧,哪怕是不那么敏銳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也能察覺到,胡文海對米爾頓弗里德曼恐怕是沒有多少好感。
“弗里德曼先生遠來是客,胡總就不要這么針鋒相對了。意識形態這些東西,今天就不要抓的這么緊,話題還是要圍繞經濟問題進行的嘛。”
包秘書像是忘了剛才的尷尬,坐回了胡文海的身旁,低聲向著他勸導。
胡文海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淡然的點了點頭。
說到底名義上米爾頓.弗里德曼還是他“邀請”來的,至少作為主人寬廣的胸懷胡文海還是有的。
“弗里德曼先生既然已經在中國走了不少地方,那么對我們的經濟有什么看法呢?”包秘書見胡文海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氣焰,便開始主動敲起邊鼓來。
“哦,中國自從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發展的成果讓我非常驚嘆。不過在經濟繁榮的表面下,我認為你們正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時期。”
包秘書連忙附和道:“確實啊,我們中國如今的經濟發展,可以說是到了一個緊要關頭。在這個時候,任何猶豫不決和退縮,都會造成國家和人民的損失。”
“那么弗里德曼先生,您覺得接下來中國經濟應該如何解決這些最緊要的問題呢?”
“物價雙軌制是當前中國經濟畸形最大的問題,不僅產生了大量的和非法交易,更損害了企業生產和人民消費的能力。”米爾頓.弗里德曼侃侃而談:“我認為解決物價雙軌制,是中國當前最緊要的問題。”
“哎呀,弗里德曼先生說的真是太好了!”
包秘書的表現,讓胡文海不由懷疑,這位大秘是不是有過相聲捧哏的經歷?否則實在難以解釋,他為什么能夠和弗里德曼配合的如此默契。
只見他轉過頭來,看向胡文海道:“胡總是咱們國內最大的私營企業所有者,那么對于物價雙軌制你是怎么看的呢?”
胡文海挑了挑眉,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非常明顯。弗里德曼和包秘書費盡心思促成的這次見面,恐怕為的就是在物價雙軌制上尋找同盟軍——不,以包秘書背后首長的能量,犯不上要取得自己的支持,那么他是想間接的爭取陳發爺爺的支持?或者是想要自己站出來,給物價并軌制造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