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新科集團很了不起嗎?在香江還不是要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看我們的臉色行事?”
“就是啊,尋呼行業可是高科技,是他們這群北佬能搞的嗎?好好做玩具和塑料花多好,我們吃肉又少不了他們湯喝。”
酒會上的麥德倫和在調查時候的他可是完全不同,不僅文質彬彬、看起來和藹可親,更是頻頻端起酒杯來向人敬酒,哪里有一絲一毫趾高氣昂的樣子。
“這次還要多虧了麥德倫先生的支持,否則哪有這么容易把新科集團擋在外面。”
“李董您太客氣了,我不過是個跑腿的,如果沒有您和董事會的支持和謀劃,我又算得上什么嘛。”
麥德倫如今可算得上是紅光滿面,往日里連見一面都千難萬難的高層,如今竟然和自己親切的有說有笑,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做夢一般。
“只是就怕新科集團不死心,如果通過其他渠道向港府施壓,到時候我們未必能頂得住。”
“是啊,新科集團雖然是一家新公司,但畢竟資產規模太大了。之前雖然有幾百億美元,但到底都是胡文海一個人的,影響力上終究差了一籌。但現在滬市新科股份的股價幾乎天天打著滾的往上漲,差不多在整個中國南方圈了四五百億人民幣的資本。這么大規模的利益群體和資產規模,說實話真是讓人眼熱啊!”
聽到旁人說的這話,年輕的李董卻忍不住皺起了眉。
“郎先生太看得起新科了吧?畢竟只是一家大陸企業,錢再多又如何?比錢多,難到它能比中國政府錢還多?我父親到內地投資,多大的官員見了都要客客氣氣,難到就怕他胡文海不成?”
說道“胡文海”這三個字的時候,李董的話里話外滿是不服氣的感覺。同樣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少不得有人拿他和新晉世界首富來比較一番。
富二代和白手起家,念書的學生和商業鉅子,國家化的香江人和封閉的大陸人,美國高等學府的畢業生和大陸三線城市的高中輟學生,兩者從身份到成就的差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但在小李董的心里,他相信自己并不比胡文海差上什么。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可以做出比胡文海更輝煌的成就來。
而剛剛進入和記黃埔就職的他,便將電訊業當做了出發的起始點。
在這塊他將要發力的領域里,當然容不得早就看不順眼的新科集團插足。
郎先生見小李董事的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連忙賠笑道:“李董說的是,以我的專業意見來看,像新科集團這種大陸企業嚴重缺乏競爭能力。別看它的資產水平似乎很龐大,但它的結構是非常不健康的!一旦進入香江這樣成熟的市場體系,它就會面臨水土不服的問題,進而產生前所未有的失敗!而終結新科神話的人,我想恐怕就是非李董莫屬了!”
“呵呵,那我就借了郎先生的吉言了。”小李董事舉起酒杯,竟然就和郎先生碰了一杯,這可把郎先生給驚喜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這次給了新科集團這個教訓,相信他們也會明白自己是什么水平。以后不光是李董事長要受到禮遇,就是李董到內地想來也一樣會受到重視的。”
“那是當然,不是我說,內地的商業環境恐怕一百年也追不上國際水平,最好是跟我們香江先好好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