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頭的示弱讓多方士氣大漲,白宮適時的傳出一些小道消息,布什總統對于伊拉克在埃及的談判桌上的讓步很感興趣,或許會有條件的與薩達姆達成協議。
這些似真似假的小道消息,配合上美方對期貨市場空頭的掃蕩,于是便變得非常有說服力了。
歐日等能源消費大國,眼看著石油價格可能會迅速上漲,不知道有多少資金被投入到石油期貨合同的儲備當中。
至于石油價格下降怎么辦?大不了形成交割,把石油拉回到本國去消費好了。
不管石油的價格高低,能源集團都是穩賺不虧的。國際油價與成品油價和化工品價格本來也不是隨動關系,本國能源集團賣什么價,難道汽車司機還能跟加油站講價不成?
至于說市場競爭,還沒有哪一個國家,能源集團不是半壟斷狀態的。高昂的政策門檻,讓國際上即使有廉價油品,也別想進來。
反正高油價倒霉的肯定不是能源集團,付出代價的往往是本國經濟的整體發展和制造成本,顯現出對經濟的損害來,說不得會需要個兩三年時間。
隨著這一波空頭勢力的出場,石油價格立刻打著滾的開始往上瘋漲,毫無壓力的突破了五十美元的恐怖價位,將一大批空頭爆倉清盤。
這一波洗盤倒霉的大多是想要趁機撈一筆的投資機構和金融基金,他們的性質和能源集團畢竟不同。這些小魚小蝦,既沒有雄厚的資金儲備,大多是使用的金融杠桿融資,交易風險非常巨大。另一方面背景不夠,他們也沒有石油消化和供應的能力,一旦形成交割就會面臨違約,到時候就是五倍的違約金罰款,死的只會更慘……
這樣一來,凍結一批、死掉一批,空頭的勢力立刻顯得勢單力孤起來。
見到有利可圖,海量的熱錢從世界各地啟程,蜂蛹而至倫敦金融城,加入到了多頭的狂歡盛宴當中。
國際局勢風起云涌,誰又能想象的到,1990年12月的第一個星期,僅僅七天時間的成交量,就已經超過了過去一年。
若非是倫敦金融城吸取了美國股市的教訓,早就已經對交易系統進行了升級,說不定死機這種事也要發生在這里了。
“金融系統被設計出來,它的最初目的是為了解決資源再分配的問題。然而這個工具不僅非常低效,絕大多數投資者獲得的信息并不足以支持其做出正確的決定。而且這套工具還經常會生出自我意識,將最初的目的拋之腦后,而單純的為了利潤狂奔在作死的路上。”
詹姆斯愛迪生,帶著無法付諸筆端的默契滿意的離開了。與他一同飛赴美國的,還有長老會大長老長者同志,希望在戰爭之后能夠對美國進行國事訪問的請求。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詹姆斯愛迪生代表布什總統先生,對長者的這一要求表示歡迎。
就在當天下午,美國股市上的幾個大型制造業集團的股票,都迎來了一次略微的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