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像以色列這樣的國家,要不干脆我們提供一個數據保全套餐吧?您買了之后,我們保證不向任何第三方提供制定地區的衛星圖像,這套餐價格您看要多少合適?
基本上,別國本土的衛星圖片,就是捏在衛星數據服務公司手里的“人質”。要不怎么說,發財的路子都寫在了刑法里呢。普通人要這么干,只能是牢底坐穿。換成國家來干這種事情,頓時就高大上了起來。
他這一番言論,讓黃秘書和一干技術官員們聽的實在是有些顛覆三觀。總的來說,不是大家沒有這個想象力,而是剛剛改革開放沒幾年,大家的節操下限還沒這么低。
胡總身體力行的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資本家的節操”。
至于說要把gps定位技術應用到汽車上、應用到手機里,甚至是應用到自行車上?對于最后一個設想,哪怕是對胡文海再怎么信任,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表示根本無法想象。
對于胡文海聲稱的上千億美元的市場,航天系統也沒人當成是一回事。錢局長和黃秘書草率的夸下海口,干脆利落的將這個“千億美元”的市場,拱手讓給了新科集團。而航天系統嘛,只是把他那個“衛星數據服務公司”的主意給笑納了。
如此這般劃分了各自地盤之后,胡文海和黃秘書約定。未來十年時間里,截止到21世紀之前,航天系統將發射至少三顆天鏈衛星,實現覆蓋整個東亞的北斗衛星網絡。二期工程到2010年之前,在地球中層軌道發射四十顆北斗衛星,覆蓋范圍擴大到全球,并且將導航的經度提高到十米的誤差水平內。
原本胡文海提出的要求是今明兩年之內,就希望能夠發射三顆天鏈衛星。然而經過航工部錢局長不厭其煩的科普了一番,他這才意識到基本上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哪怕再怎么緊趕慢趕,前三年是一顆衛星都別想上天的。這是地球同步軌道衛星,又不是黨費五拉出來刷漆就能干的活。
再說要開發定位系統哪有那么容易,算法、加密,達到足夠精度的原子鐘這都是需要從頭開發的。而且經過錢局長等人的一番計算,三顆天鏈衛星也不足以全球組網,只能是達到中國本土組網的需求而已。
事實證明胡文海并不是萬能的,總有一些問題他也會犯了想當然的錯誤。不過和那些拍腦袋做決策的領導不同,胡總有一個好,那就是對犯傻的事情絕不會為了面子而不顧科學規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立刻就作出了調整,并且心甘情愿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前期的三顆天鏈衛星加上北斗系統的技術開發,預算應該在五十億人民幣。新科集團每年向航天系統支付三億人民幣,十年以三十億的總價取得天鏈衛星的民用定位芯片生產授權。
雙方達成一致,胡文海送走了心滿意足的黃秘書等一行人。
等到人都走干凈了,胡文海轉身抓起電話,就打到了新科科學院電子研究院,院長倪光南的手機上。
他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有些顫抖的向倪光南確認,新科光電國家實驗室確實已經得到了批復。
電話里,倪光南的聲音也是掩不住的興奮,不過還是給胡文海打了打預防針:“情況沒有那么夸張,長春和西安光機所也不是并給我們了,只是作為共同依托單位而已。江光總廠也是一樣,我們能動用他們的技術力量,但并不能深入對他們進行管理。”
“我懂!”胡文海呵呵笑著,打斷了倪光南的解釋:“兩個光機所在國內那是什么地位?并給新科,格sun乃么要從west出來咧!”
好么,這都蹦出來洋涇浜魔都話來了!
“能動員兩個光機所和江光總廠的技術力量,這就已經足夠了。下一代的光刻機和測量光柵,這些項目開發我想不需要我來說了。亞像素的面d技術,這個肯定也是重點項目,這方面我都不擔心。”
胡文海捧著電話,在辦公室里振奮的轉著圈,想了想、壓下胸口砰砰的心跳聲,這才說道。
“國家要搞光學遙感衛星,這個情況想必你是知道了。這里d和測量光柵當然是最重要的技術,光電實驗室要全力以赴進行攻關。不過電子研究院的精力不要只放在這個上面,我有一個新的項目,需要你們盡快能夠拿出成果來。”
“哦,胡總你說。”
電話里傳來倪光南翻動紙筆的聲音,胡文海沉聲道:“這是兩個壓縮算法,第一個是基于dct變換的圖像算法,采用行程長度編碼和霍夫曼編碼進行壓縮。第二個是文件壓縮算法,采用可變大字典技術,要達到對圖像文件30%到70%的壓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