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看看這位徐洪敏的行頭吧,鼻子上架著的是蔡司鏡片的金絲眼鏡,身上的西裝筆挺合體,領帶上還別著一刻帶鉆石的鍍金領帶夾。手腕上不經意間露出來的手表,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但設計上低調中透露著精致。
任誰來看,徐洪敏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標準形象。
哈薩克斯坦人也不多個鼻子或者眼睛,當然看不出外交學院高端人士形象班突擊培訓出的這批人有什么“土”味來。
有著這么一個切入點,很快徐洪敏和烏馬爾哈孜就熱切了聊了起來。
“……對了,我聽說如今阿拉木圖日報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時機差不多之后,徐洪敏果斷的將話題向著自己需要的方向引導了過去:“烏馬爾哈孜老師,以您的文學素養如今卻連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這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這個,阿拉木圖日報的困難只是暫時的。”烏馬爾哈孜有些尷尬的搖起頭來:“哈薩克斯坦的情況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報社目前面臨的困難自然也會過去。”
徐洪敏沉吟著,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您的兒子夏布坦最近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或許我有些業務可以請他幫幫忙,如果能夠在阿拉木圖日報上刊登一些中國企業的廣告,那對我的幫助就非常大了。”
“這個……”
烏馬爾哈孜顯得有些猶豫,不過一想到夏布坦將家里所有的積蓄都投入到了廣告公司,但結果幾個月以來卻連一單生意也沒有接到,如果在預算花光之前公司還沒有起色……
別人做生意總是看起來很簡單,給蘇共干了一輩子的人那里會想到做生意的風險有這么大?
在全家人流落街頭和稍微違反一點自己的原則之間,烏馬爾哈孜痛快的選擇了后者。
訂立原則的那個蘇共都沒了,還守個屁的原則。
“好,我會讓夏布坦聯系您的。”烏馬爾哈孜將徐洪敏的名片,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這樣的一幕在酒會之中當然不會是孤例,實際上各種“合作”、“業務”、“參股”甚至是“收購”的行為,在這次中國使館的酒會上都發生了不少。
中國人有備而來,打算大肆進入哈薩克斯坦經濟領域,這樣的信號被明確無誤的傳達給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一切當然逃不過維克托和馬休兩人,維克托的嗅覺敏銳,而馬休則是見的多了。
“中國人瘋了!”
馬休端著酒,他剛剛消滅了一盤德州扒雞,這才剔著牙和維克托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