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余站在早已成為平地，深陷數十丈的大地上，看著不遠處被眾人圍起來的封刀老人的尸體，忍不住心中悲涼。
前世，北玄州史志，并不是這樣記載的啊。
在那史志之中，本應該是有人貪生怕死，和妖魔一起，偷襲了諸位神侯，然后北玄州淪陷，無數丹師器師全都被抓入了古妖魔域才對啊。
可是，今生，一切都變了。
莫余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影響了武神界本該有的歷史。
這一世，沒有人背叛，所有人都準備拼死，就連封刀老人，也以自己的生命，斬出了人生之中的最后一劍！
或許，也是第一劍。
封刀老人，和莫余亦師亦友，猶如忘年之交，兩人都感覺對方很談得來。
若是封刀老人是年輕人，或者莫余出世在十萬年前，或許，以兩人的性子和脾氣，就算結為兄弟，都算正常。
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封刀老人，死在了莫余的面前。
莫余慘笑，他心中有些沉重，如果他將前世北玄州史志之中的事情告訴了封刀老人，那事情絕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程度。
或許，在妖魔襲擊之前，北玄州就做足了準備。
畢竟，北玄州之中，無論是那一盟，都不像現在看到的這么簡單。
丹器兩盟，陣禁傀儡馴獸等，那個不是修煉界的頂級副職業？這天底下，欠他們人情的高手少么？肯定不少。
就像是山河丹尊，身為古牧神庭首席煉丹師，和古牧大帝的關系很好，他輕易就能拉出一支不下于八大神侯的高手隊伍。
像妙法丹尊，她還有個師妹是曦語萱萱，三途魔宗的天魔。
像凌虛器尊，他幫人魔李星辰煉器，耗損很大，請他來助陣，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而像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多的去了，在整個北域，哪個高手不欠北玄州諸盟的人情？
特別是散修盟，自古以來，他們為各大宗門送去了多少天才弟子？那些天才弟子，有個百分之一的人有感恩之心的話，整個北域，也足以讓散修盟拉起一只神通級的軍隊。
所以，如果北玄州諸盟準備充分的話，別說一個青丘妖國，就算是古妖魔域的中心地帶，他們都敢進去闖一闖。
這就是諸盟的底蘊。
但是可惜，這份底蘊，直到諸盟被滅，也沒有拿得出來。
妖魔，似乎是有所準備，直接殺上門，根本沒有給諸盟準備的時間。
而唯有莫余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但是，莫余卻沒有說。
所以，這讓莫余心中有些沉重。
但是，沉重之后，莫余又不得不嘆息。
人活天地間，自然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算計。
北玄州是北域的中心，也是北域的后勤，如果北玄州不滅，古妖魔域和域外天魔又豈會輕易對北域動手？
三萬年前，域外天魔，不就是因此吃了個大虧么？
而若是北域不亂，三大無上勢力高高在上，那等地球降臨北域之后，又哪來的發展機會？
前世，地球降臨的時候，三大無上勢力，基本上已經是名存實亡了，除了確實存在，而且封山閉門，封關鎖國之外，根本不會出世。
若非如此，地球也不會在北域發展那么快，早就被三大無上勢力給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