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古人認為狗能夠驅邪以后,在古代的志怪事里,借狗生事的事情就多了。而且,還有一個很鮮明的特點,那就是在這些事里,似乎邪門更大于正常。
先講一個韓非子筆下的背黑鍋的狗的故事,不知道這個故事是韓非子聽來的還是捏造的,反正在他的書里,前后講過兩次,場景大同小異,但細節略有不同,故事的主角最后都是選擇了用狗屎狗尿洗澡來消除自認為自己身上不干凈的東西。
據說,當時燕國有一個叫李季的人。這個人,家庭基礎條件比較好,從他家有奴婢和他的生活習慣推測,李季的社會等級起碼處在“士”這個層次。
因為在古代,如果社會階層是平民的話,手上的自耕田都是需要自己去勞作的,家里有仆人的情況應該不太可能。
再則,即便是把奴隸也算作是仆人的話,有一個無法越過的結在那里,就是奴隸和主人對話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從韓非子的講述來看,李季的家里,應該有很多田產,或者還置辦了其他產業。而且,李季是從父母那里繼承了家業,從富二代轉換成家主主持一家工作的可能性非常大。
雖說李季成了家主,但身為富二代時的一些習慣還沒有扭過來,在家里不大待的習慣,動不動就今天出門明天出門,不知道是出門收租子,還是攜著往日的狐朋狗友四處浪蕩,反正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在家。
都說有錢就變壞,在古代也是如此。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季家處在“士”這個層次,與他來往的自然也是“士”這個層級的。
同為富二代,但李季當了家主沒長輩管,估計被朋友慫恿到家里開宴會作樂的次數就很多了。
以往是李季一個到外頭廝混,家里的大小事務也有長輩管著,即便李氏被李季丟在家里獨守空房,李氏也無可奈何。
但現在不同了,李季的朋友隔三差五的到家里來,自然也免不了和李氏搭上幾句話。而且,那個時候并不是后來所說的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婦人拋頭露面也是常態。
這一來二去,自然也有人瞧在眼里記在心里,何況,吃穿又不愁,李氏的顏色自然也讓人惦記。
于是,在幾次家宴之后,就有心人時不時給李氏送上幾句溫暖的話,時間一長,自然也就理所當然地被李氏當成了貼心人。
而且,這個有心人也有幾分身家,不光是對李氏貼心,就連隨手打給李家仆人的小費也是不菲。甚至不用李氏吩咐,在李季出門后都有仆人爭著搶著去給有心人傳遞訊息。
某次,李季告訴李氏自己要出門幾天幾天,這可把李氏和家里的下人們欣喜壞了,只要給李氏和有心人伺候的好,自家的荷包又會長上幾分。
于是,女主人在房里樂呵著,下人們在院子里樂呵著,李氏的貼心人更是成了李家的男主人,全家上下都是樂樂其融,連看門的仆人都斜依在門檻邊喝上了小酒,反正李季還有好幾天才回來。
就在全家上下都在歡欣鼓舞的時候,某天早上,看門的仆人打開門不久,居然看見李季遠遠的從外面往屋里走。
糟了,這家伙怎么提前回來了,看門的仆人趕緊關上門進去報信。
仆人們一個接一個的把訊息傳到李氏的臥房,不光是李氏心驚肉跳,就連貼心人也是嚇得手足無措。
畢竟朋友妻,不可欺嘛。要是大清早的要是被李季堵在的屋里,先不說李氏會怎么樣,自己被逮住了也不是個辦法。
于是,兩人在臥房里這里翻翻那里看看,想找個可以躲藏的地方,但藏在這里不是露出了腳,藏在那里就露出了頭,這可如何是好啊。
看著兩人的舉動,服侍李氏的婢女也看得心急,怎么辦呢?外面已經傳信過來說李季快走到屋了。
這回要是沒掩飾好的話,主人和有心人會怎么樣婢女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會被李季打死的。
俗話說急中生智。服侍李氏的婢女突然靈光一閃,夫人啊,你讓公子把頭發解下來脫光衣服出去,要是主人看見了問是怎么回事,我們假裝說沒看見,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