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按照錢母的說法,把兩個新娘子一一叫過來之后,這不問還好,越問呢,郭家和錢家人都是越問心越跳。
兩個新娘子,對錢家的事都是了如指掌,不管錢母問什么,二女都是答得妥妥帖帖。
看著錢家人犯難的樣子,郭家夫妻也有些坐不住了。眼下,該怎么辦了。
好半天之后,錢家兄弟像是想到什么。“娘親,這么分不出來。那您記不記得姊姊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印記呢?假的那個……”
錢家兄弟的話還沒說完,錢母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親家,你看……”
聽到錢母的話,郭母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把郭父給轟了出去。至于錢家兄弟,也讓錢母給轟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錢母郭母二人之后,兩個新娘子被同時喚了進來。看著站在面前的兒女,錢母輕輕地咳了一聲,“我知道你們二人中,肯定有一個不是我的女兒。”
“假的自己承認還好,要是不承認,等下讓為娘辯出來,可就不要說我無情了。”
“謹聽娘的教誨。”二女齊刷刷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們轉過身去。脫下左腳上的鞋襪。”
二女脫掉鞋襪之后,郭母和錢母都禁不住的咦了一聲。剛才,錢母悄悄告訴郭母,錢氏女的左腳腳后跟上有個小黑痣。
可眼前,這二女的腳后跟上,都會錢母說的小黑痣,而且,位置和大小還都一模一樣。
待二女穿上鞋襪之后,錢母又讓二女挽起了左手的袖子。然而,二女的袖子挽上去之后,露出的手臂上,印記的大小,守宮砂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的。
“這……”郭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一臉的驚疑,這怎么可能啊?
聽到郭母的聲音,待二女放下袖子后,錢母索性把二女叫到了跟前。讓她們伸直了手指,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對比手上的籮紋。然而,讓錢母失望的是,二女手上的籮紋都一模一樣。
但錢母還是不死心,又讓二女脫掉鞋襪,細細檢查了二女的腳趾頭,可檢查出來的結果卻依舊是外甥打燈籠。
頓時,錢母就呆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錢母的樣子,郭母也是搖頭,揮揮手讓二女出去了。
等到郭父和錢家兄弟再度進來,看著錢母郭母發呆的樣子,也都是面面相覷。兩家人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兒之后,郭家請的說親的媒婆擠到了屋里,給了主意。“連錢夫人都辯不出來。以老身看來,這兩個新娘子中肯定有一個是妖怪。不然,就不會弄得一模一樣。”
“老身聽說,妖怪扮成新娘子的模樣,無外乎就是為了那些事。既然如此,那就干脆用這事試試。”
“明日再問問新郎官,床第之間,二女是莊是謔,或淫或貞,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聽到媒婆的話,眾人也都點了點頭。眼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這兩個錢氏女當中,肯定有一個是妖物作怪。
“親家,你看,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就讓他們先洞房,余下的事,明日再說?”郭父有些忐忑的問著錢母。
聽到郭父的話,錢母下意識地看了看錢家兄弟,錢家兄弟也點了點頭。
是啊,既然疑心是妖物在作怪,那堂就先不拜了。要真領著妖物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郭家的列祖列宗,怕是也要氣的從棺材板里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