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新年歌，蘇然緊抿著嘴，眨巴眨巴著眼睛看向趙華榮和賀池。
她剛剛完全是原音，也不知道這兩人有沒有聽出來。
“你這詞到是朗朗上口，很新穎，”賀池似笑非笑，臭小子這是在求夸獎呢！
趙華榮抿嘴笑，“很好聽。”
蘇然眼珠轉了一圈，這兩人應該是沒留意吧！這是將自己剛剛的表情當做求夸獎了吧！
“舅舅，你唱歌好好聽呀！”
小人兒湊了過來，臉上笑容燦爛，像個小太陽。
西廂門口，蕭雷身子筆直的站在蕭墨瀾后面，臉上面無表情，心里卻很活躍的哼著剛剛從正房傳來的幾句耳熟能詳的曲調。
哼的太認真，連喉嚨里哼出了聲音都無所覺。
蕭墨瀾蹙了蹙眉，背后傳來的聲音讓他回過了頭。
蕭雷脊背挺的更直了，不明白主子干嘛突然看著自己。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緊抿著嘴，自以為心里哼的調調也停了下來。
蕭墨瀾眉頭松開，轉回身！
蕭雷舒了口氣，挺直的脊背松了些，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心里吐槽，主子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大冷天的帶著他在屋檐下吹冷風。
這樣想著心里又哼起了剛剛的調調！
蕭墨瀾額角抽了抽，轉過身冷冷的盯著蕭雷，“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唱一晚。”
蕭雷臉色頓時漲的通紅，手捂著喉嚨咳嗽了好幾聲，艱難的開口，“主，主子屬下不知道自己發出了聲音。”
這時正房傳來琴聲，蕭墨瀾回轉過身。
蕭雷松了一口氣，好險，差一點就要在這吹一夜的寒風了。
自己怎么就哼出聲了呢！總覺得這調調有點洗腦。
正房里，蘇然彈的很隨意，很怡然自得，青蔥般的修長手指，似跳舞般，在琴弦上肆意跳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然一連彈了《酒狂》、《陽關三疊》、《山月》、《春風》、《廣陵散》、《流水》等十幾首曲子。
曲畢！
蘇然打了個哈欠，眼睛頓時聚起一層水霧，眼角掛著滴眼淚水，要掉不掉，她眨了眨眼，眼淚水似透明的珠子般滴落到衣服上。
衣服上頓時出現一小片的水印子。
“小然，去睡吧！”趙華榮看著蘇然下一秒似乎就要睡著的樣子有些好笑。
她聽琴的都沒有聽困，彈琴的到是把自己彈困了。
“幾點了呀？”蘇然瞄了一眼靠著她，小腦袋一點一點半睡著的小人兒。
“子時過了，”賀池將賀景風抱了起來，“他今晚就跟我們睡，你不用守了，回去睡覺吧！”
蘇然點了點頭，她手指都談痛了，還是沒擋住困意來襲。奇怪的瞄了眼趙華榮，這里最清醒的反倒是她。
這個大肚婆有點不太正常。
出了房門，寒冷的空氣瞬間讓她整個人瞬間清醒。
今晚沒人給她暖被窩了呢！
“你們還不睡啊！”蘇然詫異的看向站在屋檐的主仆倆。
蕭墨瀾平淡道：“睡！”
“哦”蘇然伸手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那，晚安！”
她這會鼻音有點重，沒管主仆兩人的目光，繞過兩人，朝自己房間走去。
蕭墨瀾轉過身，聲音有些冷，“手不疼嗎？”
蘇然腳步頓了下，拇指輕搓了搓其它手指，當然痛，她的手指那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