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覺得自己不是什么音控,沈修辭和莊先生的聲音也很好聽,可她卻沒有什么感覺。
她覺得只對蕭韶言的聲音抵抗不了。
是了,在受傷醒來后,沒有見到聲音的主人,那時候自己是惆悵,有些失落的。
在山脈里聽到他的聲音,她當時就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蘇然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只會越聽越精神。
但是,沒有但是,她睡著了。
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姑娘,蕭墨瀾放下書,伸手撫在白嫩的臉上,他眼神感情流露。
過了會。
他低頭,在耳邊輕語,“等我回來,”似想起什么,他又道:“阿然只能是我的,只能喜歡我。”
他心里說了一句:不準喜歡上別人。
說完,在熟睡的人額頭上親了親。似乎覺得不太夠,又在粉嫩的唇瓣親了親。
……
翌日。
蘇然一咕嚕坐了起來,她有些恍惚。
想到昨晚,意識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在屋里掃了一圈。
心里有一些小失落。
她的視線落在枕頭邊上的梳子上。
蘇然伸手拿了過來,不知道是什么木質的梳子,梧桐色,散發著一股樹木獨特的味道。
她笑了笑一下,將梳子收了起來。
隨后在床上賴了一會,之后再穿戴整齊,洗漱,出門。
“誒,華夏,你今天怎么沒有跑了啊?”
剛將院門鎖好,就傳來琴桑雪的聲音。
“兩位先生,早上好,”蘇然轉身朝兩人拱手行禮,對于先生,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尤其是像莊其華這種,從入學到現在都沒有變過,依然是嚴謹淡漠。
很有先生的樣子,不,他本來就是先生。
莊其華開口,“早上好。”
琴桑雪一笑,“你這是去食堂?”
“是的,先生,學生先告退了,”蘇然一本正經的說完,又一本正經的行禮。
……
蘇然踩著點進的課室,她與慕生前后腳踏進畫室。
一進去,課室的三十二個人看了過來。
她面無表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不用猜她也知道,這些人前天肯定自行腦補了一番。
慕生身后,有兩人抬著一盆開的極美的月季花進來,隨后放到講座臺上。
眾人知道,今天應該是要畫那一盤月季花了。
慕生是藝術院的副院之一,他的丹青書法在大齊挺有名的。
蘇然這一個多月的丹青,也有所精進。
上午就一節課,作畫的時間很快過,蘇然畫完一幅丹青圖,就將開始清理桌面。
慕生走了過來,“小華夏,你怎么不用畫小雛菊的畫法啊?”
這一個多月,他更想看的是他用另一種流派的畫藝來作畫。
結果他等啊等,這孩子,就是畫丹青。
蘇然一本正經,道:“先生,請去掉小字,謝謝。”
末了,才道:“先生,您教的是丹青,我自然畫丹青啊!”
慕生,“……”他想說,你不用顧及我,就用你獨特的畫筆,來作畫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