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老鄉的祖父帶著工部的水利官員,在都城外的護城河百里之外的上游,截流、挖渠、筑堤……
當然,一開始自然是千難萬難的,朝廷給予的支持太少,是后來,那位趙氏先祖帶著人發明了一種叫做石泥的東西。
只因,那東西凝結、凝固之后很堅硬,也因此,有了這些石泥,后面的水利才能繼續完成下去。
最后似乎是堤壩快竣工的原因,有人想要搶功勞,奪制造石泥的技術。
趙氏的老大人似乎也是對朝廷的腐朽死心了,辭官后帶著全家老小回了當時還是小縣城的云城。
蘇然左手托腮,右手食指輕敲在圖紙上,那石泥不用說也是與老鄉有關,可……堤壩卻在水災中決堤了。
這與云城港口所用的水泥似乎有些差距。
蘇然想了想,只能猜測,那個時候說不定是老鄉剛來到這里沒多久,那時候的石泥算是趕鴨子上架。
質地還達不到后來的云城港口研究出來的水泥好。
蕭昂身子筆直的站在桌案前,偷瞄了眼似乎是在思考的蘇然,他是知道自家主母對那位趙氏皇帝很好奇的。
“蕭昂,研墨。”
“是!”
西廂書房現如今,除了桌椅什么都沒有,蕭昂離開書房沒一會,就拿著筆墨紙硯進來。
等研好墨,蘇然手里的毛筆蘸了蘸墨水,似想到什么,頭也沒抬的開口:“去拿一個普通,沒有標識的大信封來。”
蕭昂應了聲,走了出去。
蘇然剛要寫字,似想到什么,她換了只手。雖然她右手可以寫兩種不同的字跡,但都用過,只有左手的字跡沒怎么見過人。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八個字——秋季雨至,堤壩決堤。
剛吹干字跡,蕭昂就拿著信封和蜜蠟進來了。蘇然將圖紙疊好,信直接與圖紙塞進信封里面,用蜜蠟封好口。
“將這封信送到大慶四皇子司珩手里,”蘇然頓了下,臉色有些嚴肅,認真道:“記住,這封信既要送到司珩手里,又不能讓他知道,信是我們的人送的,尤其不能讓他查到我這里來。”
她能做的就這些了,大慶百姓能不能度過這次天災,那就要看司珩愿不愿意信,敢不敢賭。
蕭昂微愣了下,他恭敬道:“是!”
蘇然看了眼窗外,道:“天晚了,讓兄弟們明天再送。”
……
“舅舅,我們回來了”
人未進來,賀景風的聲音就從垂花門外傳了進來,話落沒三息,人就進了垂花門。
三人身后還跟著一溜的半大小子。
“蘇哥”狗子幾個一見到蘇然,眼睛都亮了。
蘇然正與老爺子在喝茶,她剛要起身,一道人影就從天而降,大刺刺的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說,這地方是不是很養人?竟出現好幾個根骨都還不錯的苗子。”
煙波客邊說的時候,眼睛盯著跑進來的狗子幾個。
蘇然笑了笑,沒答,她朝狗子幾個招了招手,半年的時間,都長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