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人身份顯然非同一般,神色淡然。
這五人此刻默不做聲,但是通過馬車上半掩的窗戶,仍能將外面的情形看的真真切切。外面的殺聲、慘叫聲不時的傳入車內。
頭扎黑巾的盜匪人多勢眾。而青色勁衣的鏢局鏢師伙計,則身手較高,一時間雙方僵持了起來,難以分出勝負。
見此情形。某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儒生微然一笑,忽然沖對面的領頭大漢說道。
“看來不用辛苦劉兄出手,天武鏢局也可足以應付過去了!”
“嘿嘿!若是這些黑巾盜的那三位當家人不出手,天武鏢局自然可以對付這些雜魚。
若三人出手的話,這些鏢師、伙計可就抵擋不了了。畢竟黑巾盜的三位首領。也是鏡州道上赫赫有名的狠角色。聽說三人是同胞兄弟,非常擅長聯手之術。普通好手遇到遠非敵手的。”
大漢說著,臉上竟隱隱露出興奮之色,同時伸出粗厚手指微微一屈,發出了“嘎嘣”“嘎嘣”的爆響聲,分明是外門武功登峰造極所致。
“劉兄啊!一說起和人動手之事,就是這般心癢難耐的樣子。簡直和以前的劉伯父一般無二。”儒生見了大漢這般模樣,啞然失笑起來,一副拿大漢沒有辦法的樣子。
“金賢弟,這個是自然之事。我們劉家、嚴家、王家可是以武傳家。遇到一些感興趣的對手,自然想要較量一下了。
這就和你們金家和李家世代書香門第,總會有一兩人入朝為官是一樣道理。
不過讓我納悶的是,我們劉、嚴、王三家和你們金李二家如此南轅北轍,當初怎么會成了世交的?而且延續如此多年,代代都能如此交好如初!”大漢兩手一抱,有點納悶的說道。
“呵呵!前些日子,我無意中聽長輩提過,倒也知道一些昔年的往事。劉兄若想知道的話,我倒可以給你說一二的。不過其中有幾分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儒生輕笑的說道。
“真的!惜我們劉家前輩可沒有敘說先祖之事的習慣,除了留下了幾套精絕的武學外,對我們金李劉嚴王五家當年如何交往的。可一點都沒有提到。”劉姓大漢聞言,露出好奇之色。看來頗感興趣的樣子。
突然,“不好,那三個家伙果然出手了。賢弟稍候,我將那三人大發了,回來和我說下此事。”虬須大漢目光朝外面一掃之下,臉色微變的說道。
然后“嗖”的一聲。人已如同強弩一般的勁射出了馬車。
隨后外面傳來大漢的狂笑之聲,打斗慘叫聲大起。
儒生嘆了一口氣,輕搖頭的將車簾放下,不再向外看去。似乎對大漢信心十足的樣子。
一盞茶的工夫后,外滿的聲音終于漸止。
篷車門簾一動,大漢風塵仆仆的閃進了車內,肩頭上略有些殷紅,似乎負了點輕傷的樣子。但其卻沖著儒生哈哈大笑的說道:
“這三個家伙,還真有些手段,讓我還多花了些手腳。不過這三人也被我擊斃了。從此黑巾盜在鏡州算是消失了。”虬須大漢一副盡興的樣子。
儒生見此,卻面露歉然之色。
“這一次若不是劉兄……跟來,恐怕返鄉的祭祖之路,早成了我金瑞的送死之途。看來那幾位對頭真的對我恨之入骨啊!不過,因此倒連累了劉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