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呂姓老者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同臉色灰白,雙目無神。
但老者一咬牙,伸手向那已經破爛不堪的陣圖一招手,殘破的八卦圖霞光一閃,沖天而去。
片刻后,陣圖重新化為卷軸掉落而下,到了其手中。
老者神看了一眼畫軸后,面色鐵青無比。手中之物竟然千瘡百孔,變得如同篩網一樣。明顯毀的不能再毀了,想要修補,難如登天。
“可惜了!若窟耀道友不急著出來,在里面多支撐一會兒并不動用火靈元力的話。那修士十有八九會因法力不濟,主動撤去陣圖的。
如今窟耀道友也虧損了不少元氣。兩人誰也無法占得上風了。”黑袍人有些惋惜的說道。那高瘦法士聞言一愣,向下看了看后,臉上露出若有所悟之色。
呂姓老者臉色青白交替數遍,手中的卷軸還是沒舍得拋棄,而將其收進儲物袋中后,惡狠狠的瞪向對面的窟耀。
窟耀見老者這般神情,冷哼一聲,一踩腳下的火蛟,身上重新火焰滾滾,紅光再現。
“窟上師,停手。這次斗法,二人做平手如何?兩人現在法力都消耗過甚,再斗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的。”高瘦法士忽然在高空中大聲出言,阻止了窟耀的舉動,后面的話語卻是面朝禿眉大漢等天南修士說道。
禿眉大漢聞言有點意外,但和谷雙蒲互望了一眼,就點頭同意了:
“可以,這場就此作罷。”
聽了高瘦法士和禿眉大漢的話語,呂姓老者雖然不甘心,也知道斗下去只是徒勞而已。也只能無奈的警惕飛遁而回。
對面的窟耀同樣心中郁悶,將足下火蛟一收,也恨恨的飛回了上空。
呂姓老者一回到下面,禿眉大漢自然安慰了幾句,總算讓老者神色稍微緩一些。
但就在這時,法士那邊黑袍人和那高瘦老者低聲嘀咕了幾句,結果黑袍人竟輕飄飄的飛身而下,在剛才大戰的地方駐足停下,然后目光陰沉的向眾修士掃去。
“你們這一次的對手是我。話說在前邊了。這一場是不死不休的,不要幻想有人會忽然中止斗法。”黑袍人嘶啞含糊的說道,目中輕蔑之色一閃即過。
黑袍人的話語如此狂妄,自然讓禿眉大漢和谷雙蒲臉色一變,目露惱怒之色,但兩人還真不敢冒然跳出去就此應戰。
畢竟他們都知道,前番戰死的兩名元嬰修士,可是都是死在這種陌生法士手中的。他們就是再自負,事關小命,也不由得躊躇起來。
“讓我來會會他吧。”步凡想了一下,淡淡的開口了。
他剛才不幫呂長老,是覺得呂長老沒有性命之危。對面那位已經被他確認為大晉修士的黑袍人……哪怕是他師傅,怕是也有可能翻車,只有自己,才有不用光門解決他的希望。
至于直接用光門擊殺,暗處很可能有慕蘭人的后期大神師觀戰,不能輕動,得等到那個神師出手,再搞偷襲。
“啊,道友要去!……步道友要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對,我三人自會出手相救的。”禿眉大漢見步凡主動要求出戰,先是一怔,但隨后心中暗松了一口氣,但表面上自然滿口的叮囑之言。
步凡聽了微然一笑,沒說什么了。身上青光流轉,縱身化身為一道青光沖天而去。
轉眼間,青虹到了黑袍人附近,光華一斂,步凡雙手倒背的站在那里,面上毫無表情。
黑袍人目光閃動,上下仔打量了步凡一遍,漸漸冰寒起來,眼珠也開始由黑變綠,顯得妖異之極。
步凡眼光一縮,突然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