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投降,否則炸斷橋梁,把你們都送下去喂魚!”
一聽到要把他們送下去喂魚,橋上的清兵立馬聯想到不久之前才被炸進溪里被水淹死的人,連忙喊道:“愿降,我等愿降,不要動手。”
“離開橋梁,讓開一條路來,我只給你們二十息!”
為首的隊官厲聲喝道。
他話音落下,最外面的清兵不情不愿地轉身回到陸地上,學著那些已經投降的袍澤抱頭跪下。
二十息很快過去,靠近北岸的清軍悉數逃了回來,剩下的人還擠在橋上,明顯就是不想向他們投降的。
蘇言這邊也沒傻到把過溪的途徑毀掉,見還有很多人負隅頑抗,百余名線列步兵隨即抱著槍跑到隊列前面,站成兩排,前排單膝跪地,后排站立,一齊朝橋上舉起了槍。
“射擊!”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過,橋上的清兵隨即死傷大半,那名隊官舉起腰刀,率先沖上了橋梁,踩著清兵的尸體向前推進。
而在對岸,佟國器再也沒有戰斗下去的斗志了,他便命令安溪千總吳建留守,自己率領剩余兵力往南撤離,為了不讓大營內的軍械糧草落入敵手,在撤離之前,他還下令放火焚燒起了囤放軍械糧草的地方。
眼見清軍主力后撤,剛剛撤回山上的林興珠便再次殺了個回馬槍,朝著留守的吳建所部殺了過去,吳建也沒有堅守的打算,在雙方打了一個照面后,他就順勢倉皇而逃。
殺退吳建的安溪兵,林興珠沒有繼續追擊,而是進入大營,撲滅營內的大火,搶救被清軍點燃的軍械糧草。
在林興珠的搶救下,大火雖然很快被撲滅,但是被搶救出來的只有約莫三分之一的軍械和糧草。
哪怕只是這三份之一的軍械糧草,對眼下的蘇言來說,仍然是頗豐的收獲了。
……
一個時辰后,磻溪南岸原清軍大營內。
蘇言坐在原來佟國器的位置上,感受著椅子上鋪著的老虎皮的觸感,感慨道:“這些韃子的八旗貴族真是會享受,這張老虎皮要是放在后世,能賣個天價。”
“將軍,您猜我們抓到了誰?”
就在這時,陳勝貴面帶喜色地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后,兩名士兵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進來,蘇言看去,是一個留著金錢鼠尾辮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件扎甲,上面多處血跡和泥土,極其狼狽。
“他是誰?”蘇言問道。
“回答!”一名士兵粗暴地退了一把那個男人,男人才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吾乃泉州副總兵孫光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