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歹被蘇言這樣一打岔,董酉姑也不再追究鄭茶姑剛剛在門外偷聽的事情了,得到同意后,鄭茶姑逃似的離開了前廳,蘇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遺憾,他還想和自己這個未婚妻多接觸接觸呢。
但是這個時代還是講究什么男女大防,饒是家風相較于那些官宦人家更開放些的鄭家,也都不能免俗,蘇言只能遺憾的收回目光,等結婚以后再戀愛了。
然而,從董酉姑的角度來看,就是蘇言念念不舍的盯著鄭茶姑的背影,再結合起剛剛蘇言的那句“表白”的話語,她直接先入為主的認為,蘇言很有可能是真的喜歡上自家小姑子了。
能夠被這樣年紀輕輕就打下一番基業的英雄男兒喜歡,她倒是有些羨慕鄭茶姑了。
……
接下來兩天,蘇言都借住在漳國公府內,兩天后也就是正月十七,朱成功才終于處理完手上的政務,乘船返回廈門島。
結果您說怎么著,這不巧了,來自南明朝廷的傳旨太監也跟著朱成功一起登島,這個傳旨太監可是帶來了兩道圣旨,除了帶來給蘇言的賜封圣旨外,還有一道是敕封朱成功為延平郡王的旨意,但朱成功還是按照歷史上的軌跡,謙辭不受,再就是兩道分別要求蘇言和朱成功率軍南下廣東勤王的口諭了。
這個傳旨太監本來想著先到朱成功這里把口諭給了,再北上福州去見蘇言,不過在面見朱成功時,剛好碰到董酉姑派人來請前者上島,在得知蘇言居然在廈門島后,也就直接跟著朱成功一起來了廈門。
在漳國公府一番沐浴更衣和燒香跪拜后,蘇言包括朱成功一家在內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傳旨太監面前,聽著后者那捏著嗓子的難聽的公鴨嗓念出來的圣旨:
“奉
天承運
皇帝敕,曰:自古帝王安定天下,式賴師武臣力,及賞延奕世,寵固河山,甚盛典也。同安伯蘇言,夙篤忠貞,克攄猷略,釋朕安國之憂,厥功偉焉。茲晉同安伯蘇言為同安侯,免福建總兵職,授閩浙總督,總理福建浙江軍政要務,加兵部尚書銜。然天下尚存危亡之兆,百姓尚有不安之態,胡虜犯我天命,朕謹望言可重整山河,救萬民于水火,扶大廈之將傾,以慰朕托付之請。欽此。
敕誥。
永歷五年正月初二。”
“臣,閩浙總督蘇言,叩謝天恩!”
有了第一次接旨的經歷,第二次蘇言就熟悉多了,他很自然的跪下,磕頭拜謝,然后再起身接過圣旨,途中又往那貪婪的死太監手里塞一錠金子,這才皆大歡喜,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
但蘇言就沒表面上那么開心了,給出去一錠金子就算了,他收復福建,又生擒福建巡撫佟國器,將閩浙總督陳錦和平南將軍金礪的頭顱一并獻給了朝廷,這種種功績,最少也能封個國公!
就只升了侯,這對蘇言來說損失可就有點大了。
按照這升遷速度,怕不是等他收復南京了才封了個國公,一想到南明那些且戰且敗的貨色爵位都能比自己高,蘇言的心里就意難平了起來。
但是,看朱成功他們都向自己道賀,蘇言也不好將內心的真實情緒展露出來,只能笑著應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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